从那晚开始,他们之间变得有点不一样。
她下班时,偶尔会绕去酒吧,没问他在不在。
但只要她一出现,他就会从吧台后拿出她习惯的那杯,没多话。
她没再提“只是那一晚”,他也没说“之后不联络”。
她不是第一次。
只是以前那些人,再怎么碰,也没让她真正高潮过。
贺铮不一样。
不是温柔,也不是黏人,而是技巧好得过分……
那种好,不是什么体贴细腻,而是他太清楚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清楚。
他知道什么节奏会让她抖,哪个角度她会不自觉夹到发抖,他甚至能在她还没开口之前,准确地换上她需要的那一种碰法。
做爱的时候他很专心,像在解一道他一定能算出答案的题。
高潮来得太快太准,快到她有点不甘心,准到她有点想骂脏话。
她以为自己够冷静,够理性,够能把欲望放进一次性消耗品的框架里。
但他干的时候,身体比她还诚实——
湿得太快、喷得太多、夹得太紧。
他从来不说“想你”或“喜欢你”,却在她叫出声的时候,低声命令她叫“老公”……
冷静、理性、克制,却准确到让人整个人陷进去。
这关系她说不出是哪种。
他不说甜话,也没装深情,连早安都没讲过几次,却会不动声色地帮她把内裤晾干。
她以为她还能抽身,还能保留距离,但身体早就记住了他,甚至学会期待。
每次说“最后一次”,结果都是下一次的预告。
第三次之后,他没带走那双黑袜子。
她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还愣了一下……
不是她的颜色,也不是她的尺寸。
那双袜子材质很好,是那种简约款式、价格却很不亲切的牌子。
她没问他。
只是在晾衣服的时候多晾了一双袜,晾完也没想收。
后来又多了一件纯白T恤,摆在她衣柜下层。
没人提醒,也没人解释。她每次看到都知道那不是她的,但也没丢。
他的存在感很低。
过夜完总会自己把浴巾洗好、把牙刷收好,连拖鞋都放得整齐。
她甚至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把那双拖鞋带来的。
有时候他来,有时候没来。他不会报备,也不会说“这周不来”。
但只要来,都是干干净净地进门,然后用她家的气泡水、洗她家的热水澡、摸她的身体,让她湿、让她抖、让她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