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草坪上。后背撞上身旁的椅子,骨骼和木器相撞的疼痛唤回她最后一丝清醒。“别碰我。”她声音发颤,却仍带着凌厉。姜俊逸狞笑着逼近,伸手拽她的手臂,接着,将她抱了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门突然被猛地踹开。“砰——”巨响让所有人动作一滞。十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是盛熙川的人。这些保镖将在场的人几个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挥起手里的电棍,对着姜俊逸的头砸去。姜俊逸被打的眼冒金星,终于放手。宋清殊落地,马上被两个保镖扶向了一旁。接着,眼前便是一场混乱的打斗。姜俊逸三人和他们的保镖跟盛熙川的人比起来根本不够看,三两下便被打趴下。显然盛熙川交代了出人命他担着。保镖们一个个发了狠,对着三人猛击。三个人很快被开了瓢,一头一脸的血。接着,他们三个和保镖被迅速控制,直接带走了。为首的那个保镖先过来扶宋清殊。“宋小姐,您还能走吗?”那个保镖问。宋清殊虚汗一层一层的流,手脚发软。她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行……”她说话都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着发出声来。那人也不敢耽搁,忙说:“我背您。”他半蹲下身子,让另一个保镖把宋清殊扶到他的背上,之后又迅速让人开了一辆车过来。在那人背上的时候还好,直到躺在车的后座,宋清殊只觉得四肢都在发麻,呼吸困难。她咬紧自己的嘴唇,用理性和药物对抗。“宋小姐,您再坚持一下。”那位保镖说。车子开的飞快,连闯了很多红灯,但宋清殊更急。“盛熙川呢,出差还没回来吗?”她虚弱地问。此时,宋清殊已经大概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被逼着喝的,不是春药,应该是致幻类药物。但这种致幻类药物,也有一定的催情功效。不然,宋清殊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这样想盛熙川。盛熙川有事,去隔壁市临时出差几天,不然,今天这个宴会他也会在场。“老板已经知道您的情况,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刚才阿龙他们几个被引开了,意识到中计已经耽搁了时间,害您受苦了。”保镖解释。宋清殊浑浑噩噩,听的并不全面。她胡乱点头,攥紧拳头,用指甲掐着手心,让自己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来。车子行至半路,突然被截停。是盛熙川到了。他几乎是疯跑过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把宋清殊揉进怀里。宋清殊睁开带着水气的眼睛看他,声音有些娇,更多的是虚弱:“盛熙川,你可来了。”盛熙川的手臂绷得发颤,将她打横抱起时,衬衫前襟蹭上她滚烫的眼泪。他低头吻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心疼:“对不起,我来晚了。”车门关上,隔出密闭空间。宋清殊蜷在他怀里发抖,指甲无意识抓皱他衬衫前襟。药效烧得她视线模糊,却仍看清男人颈侧暴起的青筋。“去医院……“她咬着舌尖维持清醒。盛熙川用手臂箍紧她:“放心,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做任何违抗你意志的事。”他以为,她怕自己乱来,所以做出承诺,让她安心。实际上,宋清殊已经顾不上这些。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从来不会觉得一个人的贞洁会比命重要。四年前在游轮上,也是一样的。她缩在盛熙川怀里,拼命摇头。盛熙川不敢贸然揣测她的用意,只得把手臂收得更紧。宋清殊还在揪他的衬衫前襟,她意识已经模糊,到后来,竟然强撑着坐直了身体,抱住他的脖子。盛熙川身子猛地绷紧,不合时宜地起了反应。“别闹,小宝。”他伸手想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宋清殊明明身子虚软,却不知又从哪儿来了一股蛮力。她封住了他的唇。盛熙川的呼吸骤然一窒,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肌肉绷紧。他下意识想推开她,却在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时猛地收住力道。“小宝,放开,别让你自己后悔。”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滚落,盛熙川的嗓子哑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两人孩子都生了,在几个月前,他还因为“朱小明”的存在跟她生气,把手伸进她的牛仔裤里。现在,他却开始束手束脚,不敢越雷池半步。宋清殊哪里听得进半个字去?她被盛熙川推开,又贴上来。盛熙川的全部意志力消耗殆尽,他咬牙:“没关系,小宝,这次就算我趁人之危,等你醒了,我任你处置。”他反客为主,扣住宋清殊的后脑,含住她的唇瓣,一点点厮磨。心说,不知这时候,除了欲念,她能不能感受到一点愉悦。这个吻给了宋清殊一点安抚,她平静了一点,强撑着坐直的身子又软下去。盛熙川干脆让她躺在座椅上,俯身去把这个吻加深。他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尖跟自己纠缠。两人的气息融合在一起,盛熙川的心鼓声大噪,还没把宋清殊的火消下去,自己先被欲火烧光了理智。他没做到最后,只最大程度给了自己能给的所有安抚,宋清殊清醒一阵糊涂一阵,却无比的依赖他。车开到医院。盛熙川拼命找回神智,替宋清殊整理好衣服,抱着她往急诊冲。“盛熙川。”宋清殊嘟哝了一声。“小宝?”盛熙川再唤她时,她已经昏死过去。她知道是他,所以任凭药力压倒了理智。这个认知让盛熙川心口发颤。宋清殊被送去紧急洗胃。果然,她胃里是姜俊逸那个瘾君子的常用药,高浓度冰x。这个药物会控制人的神经中枢,有致幻作用。并且很难全部代谢掉。“宋小姐受苦了。”听着医生汇报,盛熙川一张脸冷若冰霜。那一刻,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要那几个人死。:()折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