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玄在把玩那一块青玉佩。
一缕缕清凉之感从玉佩中传出,确能令人心神宁静。
这玉佩虽然不能控制妖疫武者,但也着实不同寻常。
那位飞鹰楼少楼主为了让他相信“这玉能控制妖疫武者”,真是下了点本钱。
他把玉随手丢开,因为小洁来了。
小洁一来,就似如燕归林般飞扑入了郎君怀里,然后在郎君坚实的大腿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挪动着软糯的臀儿,让自己乖巧地坐着。
宁玄待她坐好了,才问:“敢问姑娘芳名?”
小洁呆了呆,她来前其实听丫鬟说“将军方才在接待什么客人”的。
但将军在接待客人后立刻寻她还是很稀罕的。
她扫了扫周边。
这屋子是一处静斋,相当于宁玄的私人书房。
她又感知了下腰肢,那手正如往常一般搂着。
小洁忽的明白了什么,咬着唇,眼神有些呆滞地出神看着不远处,幽幽问道:“奴奴若是撒谎了,将军要杀我吗?”
宁玄直接道:“方才那飞鹰楼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小洁愣了下,原本僵直的腰肢儿又软了下来,呆滞的眸子也恢复了波光流转。
她道:“奴家本名白玉菲,当年逃难时灰头土脸的,辗转来到望月府,偏生撞见抄经的活计,便捏了个假名儿苟且度日。
谁不想求个安稳呢?
可那日遇见公子,瞧您生得龙章凤姿,奴家这心尖儿就颤了。。。
想着与其被土埋半截的老头子糟蹋,不如跟了您这俏郎君。
哪怕您玩腻了再把奴家送人,但好歹奴奴的第一次是给了个自己看着喜欢的男人呀。”
说着,她忽的噗嗤一笑:“后来呀,奴家白日数着银钱想跑路,夜里贴着您暖衾又舍不得。说什么看远方的风光,不过是盘算着卷包袱呢。但奴家实在舍不得您,每每与您好了,总想着若是能永远如此就好了。
可谁能想到公子您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大树底下好乘凉,奴家就不走了,一颗心横竖系在您身上。
好啦,奴家该说的都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奴奴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她闭上眼,昂起雪白的脖颈,一副任由处置的架势。
宁玄听她一番解释,只觉心情愉快。
他又问:“飞鹰楼为什么要追你?当年你逃亡又是因何而起?”
小洁道:“我家和飞鹰楼,或者说是马家确实有些渊源,我娘说我们家和马家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属于同一个门派,叫合欢宗。
之后门派衰败又起纠纷,就一分为二了。
我家长辈带着一门名叫《伶燕小团功》的功法离去了,而马家所持的功法名叫《神鹰覆天功》。
我曾祖母说当年我们家是很厉害的,合欢宗也很厉害;我祖母也是这么说,但她老了之后,就不确定了,说可能记错了;我娘说曾祖母是骗人的,《伶燕小团功》就是一门轻功和讨好男人的法子。
但,即便如此,《伶燕小团功》乃是家传绝学,她还是要我从小就修炼了。
靠着这门功夫,我们娘儿俩平日里也会从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家窃取些财物以供度日,慢慢就被喊成了飞贼。
再后来,马家找来了。
马家和我家相反,他们的《神鹰覆天功》本就刚猛,而也不如我家一脉单传,故而在放开收徒后很快壮大,彼时不但未曾没落,反而成立了一个叫飞鹰楼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