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还是悄悄请萧雅里去江家旧宅,令谢老夫人派暗卫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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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遣散部下,把夜行衣一换,又成了那个威武英气的禁军统领。
只有脸上一道疤,显露着他与陈四儿一样,过往被刺配的经历。
他施施然行到盐桥河畔,捡起块石子,“咚”的一声丢进河里,搅散了一河静谧,也激得河边沉思的人一怔。
“妥啦。”他大喇喇地道,“两个人回江家了,有谢家暗卫在。”
陆斐点点头,行了个叉手礼:“这厢多谢李兄了。”
李正挥一挥手,满不在乎地道:“这算啥,当是报你提携之恩了。”
当日,陆斐在承平帝御前为李正求情,他这才脱了贱籍,入了禁军。摸爬滚打几年,也成了个小头目。
这几年,李正与陆斐颇有来往,冷眼看着他,也是唏嘘,慨叹道:
“你说你,救人是天大的好事,何必偷偷摸摸的?”
“秦炎跟谢临川有仇,要去攀扯她俩。若是她们在你那里,碍着吴王,他又敢做什么呢?”
陆斐淡淡一笑,目睹着悠悠的盐桥河水,低声道: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不想与秦炎撕破脸,为着保全自身,亦是为了她以后多个倚靠。”
李正一怔,继而长长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