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把两种都点了。若是只来了一个人,甚至要与另一桌拼菜,只为把焖饭与米线两种,都尝一尝。
杨松正在想心事,没注意听江清澜说的什么,便选了个名字短的:“那便来个豆花米线。”
江清澜正要去后厨,只见靠窗的那桌,一名年轻的女娘蓦然站起来,捂着脸,呜呜哭着跑了出去。
方才聊八卦的几人见了,就长吁短叹:“你瞧,又是一个为谢世子心碎的人。”
江清澜便摇摇头,心道:这谢世子,也算是现在的顶流了。也不知道,这辈子,她有没有缘,能见上一见。
想起他们说的紫宸殿赐婚,她又暗道:也不知,未来的世子夫人是哪位?
这身份,瞧着风光,可不好当。谢世子有那么多痴狂的女粉丝,夫人她,岂不是明晃晃的箭靶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且有得受呢。
再说,男人的心变得多快啊。她声名不显,谢世子却名声在外,指不定有一天……
啧,高处不胜寒!
江清澜便缩了缩脖子,回了后厨。
客堂里的对话,却还在继续:
“别说这些小娘子啦,连刚回临安的福安公主听了,也是怅然若失呢。”
一人打断他:“呸!福安公主新寡,定为驸马伤心呢,如何好编排她?”
福安公主当年在御前失仪,低调出嫁,很多人都不清楚。到现在,守了寡又回了临安,大家才知道。
方才说福安公主那人,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哟,是我说错了。”
杨松只听得心惊。
当日打架的两位公主,他一直分不清楚谁是谁。
但既然福安公主成了亲,又新寡,一定不会出门。那……这些日子他陪着吃饭、打叶子戏的,就是宝庆公主了。
宝庆公主痴恋谢世子,全临安城的人都知道。那公主成天缠着的言郎君就是……
杨松想着言郎君的品行相貌,倒也符合谢世子的传闻。
正想着,江清澜端着一锅豆花米线上来。
腾腾白烟、香气扑鼻,还用两块雪白的巾子包着砂锅的手柄。
杨松一见她,蓦然脑中蹦出“赐婚”两个字。
言郎君对江娘子有意思,他当然知道。
一时间,他也没管他俩身份匹不匹配,脑子只想着,不能让江清澜伺候自己,就猛的蹦跶起来:
“不敢劳累江娘子,某自己来!”说罢,非要去抢那米线。
“这锅烫——”江清澜忙道。
但来不及阻止,锅已经被抢了过去。
“嘶——”杨松被烫得快冒烟儿了,把锅往桌上重重的一放,两手捂住耳朵,在屋里公鸡发癫似的乱转。
恰此时,宝庆公主像美丽的蝴蝶般,悄然而至。看到杨松那副滑稽样儿,她少见地没有嘲笑,只是呆呆地瞧着。
杨松心有灵犀似的,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这下子,不止是手,连脸都被“烫”红了。
他小声地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江清澜立刻派人端凉水,又去露葵小院儿找烫伤膏。
还没找着,却让王蕙娘按住了,她道:“快去前头,有要紧事!”
江清澜生就一副软心肠,见不得别人受罪,皱着眉头道:“什么事儿比这个还要紧?杨郎君手上都燎泡儿了。”
“哟,姑奶奶,这边的事儿就交给我吧——”王蕙娘急道,“长公主派人来了,说有急事!”
【作者有话说】
下章男主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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