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次到访阿斯兰的私人领域后,珀珥总觉得某种模模糊糊的苗头出现在他的大脑、心脏里,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坏掉的小机器人,一瞧见阿斯兰,便有种耳廓发烧的奇怪反应,连带着心脏也怦怦直跳。
为此,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这就是喜欢吗?因为喜欢,所以每一次见到阿斯兰都会脸红、心跳加速吗?
但明明阿斯兰也喜欢他,为什么阿斯兰看起来就很游刃有余呢?
出于某种首次心动的不服气,想到这个问题的小虫母忽然从阳台上正摇晃的吊椅上爬起来,踩着拖鞋,“吧嗒吧嗒”走到了旁边靠坐在长沙发上,正低头看着公务的阿斯兰身边。
“怎么了?”
都还没彻底走近,阿斯兰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了头,很自然地伸过手臂,将珀珥揽着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珀珥也不客气,像是个小炮弹似的,砸在了阿斯兰怀里。
等窝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他没说话,而是先转着脑袋,偏头欣赏了一下阿斯兰的房间——
最开始还是纯粹简约的白色调,视野之内几乎找不出来三种同时出现的颜色,但自从珀珥成了这里的常客后,这里便经常能见到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
有时候是珀珥的彩色拖鞋,有时候是他很喜欢的彩页小说,偶尔珀珥会像是勤勤恳恳的小搬运工,把自己在太阳宫里养活、养好的小多肉给阿斯兰分几盆。
当然,作为会端水、爱端水、擅长端水的大师级别妈咪,珀珥从不厚此薄彼,可可爱爱的小多肉不只阿斯兰有,其他子嗣也都有,只不过他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小偏心——
给阿斯兰的小多肉都是长得最好的那种,叶子上晕开好几种色,通体肉乎乎的,饱满可爱。
而给其他子嗣们的,颜色会少一点,叶子没那么胖,但是也一样的精神!
珀珥:是一颗偷偷摸摸偏心的珍珠呀。jpg
此刻,盯着阿斯兰房间内与自己有关的小玩意儿,珀珥心里烧燥得厉害,便又挤着蹭着,钻到了阿斯兰怀里的更深处。
阿斯兰低头,滚烫宽厚的手掌扶住小虫母乱动的后腰,避免对方乱蹭着再把他蹭出火气。
他又一次开口:“珀珥,饿了吗?”
“没呢,我又不是小猪。”
才在阿斯兰这里蹭过饭不久,对方总是很知道珀珥的口味,会把食物切成方便入口的大小,完全纵容了珀珥吃小肉排时不愿意上手的懒惰。
珀珥晃了晃脚,面对面坐在阿斯兰怀里,膝盖夹着对方的大腿,扬起脑袋,像是一只懵懵懂懂却又漂亮十足的鸟,叽叽喳喳叫得欢快,丝毫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令人犯规。
他说:“阿斯兰,最近我最近一见到你,就觉得心跳好快呀——不对,也不是最近,但是最近这种症状会格外明显。”
这话一出,珀珥还没什么反应,倒是阿斯兰先心脏重重跳了一下,连带着腹部发硬,隐隐有种热意。
珀珥:“还会觉得脸上烫烫的,很想看着你,想和你待在一起,也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顿了顿,珀珥像是饿了的小猫似的钻在阿斯兰胸膛,挺翘的小鼻头就那么抵着白银特遣军首席那柔韧丰厚的胸膛蹭了蹭,压出一截弧度轻微的小圆坑,随后还嗅了嗅。
温热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衬衣,落在了阿斯兰的胸膛上,引得他喉结重重滑动,喉咙间泛滥着干渴。
便是再如何年长成熟,如何能够用理智驯服自己的神志,但这并不代表阿斯兰不会被珀珥的某些小举动、带着钩子的俏皮话给勾动。
甚至可以说,阿斯兰很吃这一套。
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絮絮叨叨的话语把阿斯兰钓着的珀珥,埋在对方怀里又吸了一口气,慢吞吞道:
“阿斯兰的味道真的很好闻,我喜欢被你抱起来的感觉,你手掌热热的,贴在我身上很舒服,也喜欢你摸我——”
“摸脑袋,摸脖子,或者是摸一摸我的肚子、尾勾……”
说到这里,珀珥的脸颊微红,他伸手捞过阿斯兰那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就那么把玩自己的手指之间,然后捧着贴在了自己的胸膛前。
“摸这里,喜欢。”
白皙的手又一次握着那只大掌,带有一种幼兽的直白,在阿斯兰晦暗难辨的注视下,贴着放在了珀珥自己的小腹上,然后又往下滑了滑。
那是一个很微妙的位置。
甚至因为珀珥是岔开腿,坐在阿斯兰怀里的,以至于深麦色的手掌之下能够拢着触碰到什么,是阿斯兰心知肚明的。
珀珥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轻声道:
“摸这里,也喜欢,会很兴奋,尾勾、翅膀也觉得麻麻的,感觉要在你身上融化掉了……阿斯兰,这样就算是喜欢吗?你说的那种喜欢?”
此刻的珀珥身上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倒不是故意的,而是他确确实实为自己近几日的反应感到了一点点品尝起来很甜蜜的苦恼。
不过当然,对于这个问题,珀珥并不需要阿斯兰回答,因为他也在细细感受着,于是在余光瞥见阿斯兰准备开口时,被养出一身娇脾气的珀珥伸手捂住了阿斯兰的嘴。
“别说、别说,阿斯兰不用告诉我答案,这个问题我打算自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