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盖的声音哑到就像是砂纸在剐蹭金属。
珀珥故意用脚踢了踢夏盖的胸膛,轻声道:“我的拖鞋掉啦。”
说着,他晃了晃白净、光裸的脚,只有脚踝上圈着一抹近乎于无的菌丝,安安静静。
夏盖干涩地吞咽着,他像是傀儡一般,将落在地方的小蜜蜂拖鞋捡起来,又浑浑噩噩地套在珀珥的脚面上。
等做好了这一切后,这只混沌间却也觊觎着小虫母的凶犬眼阿巴巴道:“妈妈……想要奖励。”
珀珥一顿,想到了一进门时夏盖说的话。
他耳廓潮红,整个人都被子嗣身体上的高温蒸出一层细细的汗液,才洗干净不久的身体又变得黏黏糊糊,令他有些不自在地夹了下腿。
到处都是汗。
到处都潮热、潮热的。
但也是在这样的热度之下,令珀珥被夏盖周身的荷尔蒙狠狠笼罩着,熏到头晕目眩。
他盯着夏盖那张硬汉十足的面庞,明明凶恶狠厉得要命,连带着那抹刀疤都有些狰狞,可偏偏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那么一股特别的劲儿。
是凶巴巴的大狗狗。
在珀珥怔愣的期间,夏盖手臂小幅度动了一下,鳞甲搓动蹭过珀珥的腿,令他下意识抖了抖,又被对方扶着腰桎梏在原位。
原本还撑着的劲儿落下,珀珥几乎完全坐在了夏盖的手臂上,被烫得倒抽了一口气,忍不住嘟囔地骂了一声“坏狗狗”。
但坏狗狗只觉得这是小妈咪在夸他,便抵着鼻梁蹭在珀珥的怀里,哑声又一次央求道——
“想要妈妈的……奖励。”
“坐在坏狗的脸上……惩罚我吧。”
如果这话是暗棘或者尤利西斯说出口,珀珥只会觉得他们又烧又变态。
他一定会忍不住红着脸,用巴掌把他们嘴里乱七八糟的话给扇回去。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被两个半斤八两的变态握着细白的手腕,被从指尖吻到掌根,羞得珀珥满面潮红,骂也不是、打也不是,生怕自己动手的后果是他们爽到!
暗棘尤利西斯:不过是基操罢了。jpg
但当这句话换作从夏盖的嘴里说出来,珀珥只会在羞愤中又升起几分微妙的,想要欺负人的小恶魔心思。
夏盖总是一副嘴硬的酷哥模样,面上看起来凶巴巴的,实则嘴硬心软,之前还会为了道歉而戴上金属夹,主动跪在小虫母面前任人撒气,野性中透露着乖,远比暗棘和尤利西斯更好驯服。
被恶魔附体的小妈咪摇晃着尾勾,一点一点贴在夏盖的咽喉上蹭了蹭,在对方吞咽动作愈发明显的境况下,珀珥用小腿顶了一下夏盖的手臂。
他说,可以,但是不许咬我哦。
……
燃血组首席的房间内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只从窗帘的边缘溢出了零星几道交错的光斑,影影绰绰,投落下碎金一般的光泽。
筑巢期的子嗣们似乎并不喜欢太明显的光源,他们更喜欢待在昏暗的地方,喜欢在热气氤氲的怀抱中锁紧小虫母,尽可能地得到对方的身体和味道。
室内的氛围闷热潮湿,珀珥背靠墙壁抵着劲儿,正面悬空于夏盖的肩膀上,修长微腴的腿踩在燃血组首席的肩胛上,一晃一晃,白得惹眼。
他热得眼睫潮湿,全身上下都被汗液浸透,水淋淋得像是刚刚从大海里爬出来的小美人鱼,连走路都成了问题,似乎正需要一位俊美的王子来提供帮助。
但很可惜,此刻没有英俊善良的王子,只有一头凶巴巴、热乎乎的恶龙守着小美人鱼。
恶龙远比王子更厉害,也更喜欢搁浅的小美人鱼。
来自于02衣柜中的黑色半袖皱皱巴巴地贴在珀珥身上,橙黄色的小蜜蜂拖鞋一只歪歪斜斜地挂在他的足尖上,另一只则染着落在地上,隐隐能窥见几缕潮湿的痕迹。
珀珥用脚跟踢了踢夏盖的后背,娇气又不满道:“拖鞋弄脏了……”
“我给妈妈洗干净。”
半跪在地上,用自己壮硕躯干轻而易举便撑起肩头小虫母的夏盖哑声应着。
燃血组首席的鼻梁、唇瓣潮湿一片,水意朦胧,隐隐泛滥甜香。
甚至……如果不是看小虫母眉眼间染了疲惫,似是暂时没了水,夏盖想他可能真的会当一头坏狗,继续“欺负”他漂亮的小主人。
夏盖躯干、精神上因筑巢期带来的混沌,因为虫巢之母的恩泽而缓缓消停。
他单臂抱着人放在自己深色的大床上,宛若雄壮又贴心的男仆,用温热的毛巾将汗淋淋的小虫母擦了一遍,等对方滚在自己床上休息的时候,夏盖则打着赤膊,露着劲瘦性感的公狗腰,半跪在地收拾先前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