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心地善良,乃是功德一件。回去我定上疏父皇,嘉奖夫人一番。”
虞枝意没想到一个学堂竟还能得到皇帝的嘉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能低头道谢,“我在这里谢过殿下。”
“不必不必。”刘亦玄笑道。
因为虞氏学堂的缘故,虞枝意在京中学子间名声极好,众学子口口相传,都道这位虞夫人心地善良,甚至为编写了许多赞颂她的文章,大江南北,一时间有学子的地方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子。
六皇子到来,是谢诏不曾预料的。江南之行,名为皇帝体恤母亲,实则是他与六皇子的一个交易。他想名正言顺,不让虞枝意被诟病的随他从江南到京城,唯有将母亲一同带来,新寡的儿媳伺候婆母,合情合理。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辞,关上门母亲自有丫鬟婆子伺候,不必虞枝意亲自动手。
他也曾想过,若是虞枝意没有这么柔顺,反而一定要留在江南,那该如何—恐怕这世间就会少个虞枝意,多个侯夫人。
按理说,他与六皇子的交易已经结束,就是不知为何,他今日到这虞氏学堂来。
看着六皇子的目光明亮非常,落在虞枝意身上,衣袖下的手蓦然攥紧。
第39章第39章试探
谢诏对虞枝意的态度从来不刻意掩饰,刘亦玄轻易看出他待这位新寡的弟妹很是不同。他想拉近与谢诏的之前的关系,可谢诏油盐不进,全部破绽,唯一的弱点似乎只有眼前这位虞夫人。他想着从这位虞夫人的身上下手,正想多说几,忽然察觉一股敌意。不用扭头去看,他也知道这股敌意源自何处。
随即莞尔一笑,不再与虞枝意搭话。
他想结缘而非结仇,便不该如此献殷勤。
这时谢诏上前,为六皇子介绍道,“殿下,这几位是学堂聘请的几位先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明年二月应当会下场参加会试。这
位薛举人,博古通经,极擅经史典籍;这位张举人精于算术……”
几位举人都很是诧异,没想到谢诏竟对他们如此认可,还为他们亲自引荐六皇子。若是真能与皇子交好,日后许会官运鸿通。提携之恩,犹如再造父母,他们心中涌起浓浓的感恩之情。
所谓知己,莫过于此。
其中,薛平之的感觉最为复杂。前一刻他才感受到谢诏的敌视,现在这位侯爷却能够毫不介怀的为他引荐六皇子,其胸襟之宽广,非常人能比,想到自己方才阴暗的想法,心中更觉自惭形秽。
谢诏为人高傲冷清,轻易不开口夸人。刘亦玄听到他对几位举人有如此高的评价,心中暗自惊讶,同时明白,谢诏是借机阻断他与虞夫人谈话,遂顺水推舟,与几位举人攀谈起来。
谈话中发现几位举人确如谢诏所说,有真才实学,兼有些缺点,但瑕不掩瑜。他来这学堂,本意也是想结交一些寒门子弟,为他所用,现也算达成所愿。
谢诏趁此机会与六皇子告退,带着虞枝意等人离开。
半途,沈绮梦被白景屹接走,马车上只剩谢诏与虞枝意,还有几个婢女。
车厢内很是安静,虞枝意浑身紧绷,谢诏道目光不加掩饰地在她身上肆意打量。虞枝意与他对视,目中皆是冷嘲。
这激怒了谢诏。
他凝眸望着虞枝意,她已摘下面纱,低眉顺眼,冬日衣衫厚,白皙的脖颈上圈着毛绒围脖,煞是可爱。可她的眼神,却一点也不像穿得这般温顺。
刺人的很。
“小意。你觉得那位薛举人如何?”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犹记得,上次谢诏询问时,强行亲吻她。恐这又是谢诏什么伎俩,她冷声道,“与你何干。”
可谢诏所擅正是刑讯逼供,那些残忍狠辣地手法虽不至于用在虞枝意的身上,但一些折磨人的法子,他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他淡淡道,“你们都先出去。”
婢女尽数退出,虞枝意看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
车顶矮小,他膝行向前,虞枝意终被他按着肩膀抵在车厢壁上,“小意最好还是不要出声,免得被外面的人听见了。”
虞枝意死死被困在角落中,动弹不得。
她咬紧牙关,偏头想要挣扎,谢诏用才洗过的手指按在她的唇瓣上,狎昵地揉弄着,唇瓣在揉捏下颜色渐渐变深,虞枝意张唇便咬,他灵活躲开,一来二往中,眸色渐渐幽深下来,随后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下去。
温热的嘴唇紧贴着,夺去所有呼吸。渐渐地,胸口憋闷着喘不过气,眼前发黑,四肢绵软下来,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谢诏随即换了一个姿势,嘴唇仍贴着,她仰面躺在谢诏怀中,嘴唇轻而易举便被撬开,唇舌勾连。
愈吻愈深,虞枝意眼睫颤颤巍巍地流出一点泪来。
偏这时,谢诏还要审问,“小意,你觉得那薛举人如何?”
虞枝意已分不清今夕何夕,乍被逼问,脑袋里一片空白。哪里知道什么薛举人,王举人的。
可谢诏得不到答案便不依不饶,虞枝意也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想着糊弄了事,说那薛举人好也不行,坏也不行,只好回答自己根本的不认识什么薛举人。谢诏才放过她。
虞枝意心中涌出无数情绪,背德的刺激,愧疚,无法控制的沉溺……强烈的情绪让她几欲昏过去,可她非但没有昏过去,还清楚地很。
谢诏就这么轻轻重重地吻着她,呼吸急促,喘息声重。身体里燃起燥热的火,想更进一步,可在手指探入裙间时,恍然看见了那双朦胧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