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礼成后,此后她与白清安便再无你我。
拜礼结束,白清安将楚江梨抱起,步步往洞房中去。
至屋内,桌上放着系着红绸的喜秤杆子,白清安将楚江梨轻放在床边,用喜秤挑开少女头上的红盖头。
两靥生花,容华若桃李。
红烛之下,少女长睫如羽,她眨着眼睛,与白清安对视许久。
白清安也看得出了神,他牵起少女的手,眼神只落在她一人身上:“阿梨真美,我一早便说过,这样的红色最是衬阿梨的。”
喜娘还在门外喊着:“请二位新人饮合卺酒,行结发礼!”
桌上放着酒杯酒壶。
闻声,白清安斟上两杯,为楚江梨端来递到她手中。
“阿梨。”
楚江梨接过杯盏,与他交卺而饮。
杯中是司渊晾的桃花酿,酒味淡,回甘,还有桃花香味。
从前她与师尊常饮。
师尊走后,只有楚江梨一人独饮。
可今日喝起来,楚江梨却觉的回味有些苦涩。
她想来是司渊因为这几日帮她看娃,又奔波于白清安的事,这才无意将这酒酿苦了些。
楚江梨道:“这桃花酿比我上次喝要苦涩些,你可这样觉得?”
白清安摇头:“并未觉得,与我上次喝来并无区别。”
楚江梨想,许是自己感觉错了。
饮下合卺酒,便不是新人,而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福祸相依又命运相连。
桌上篮中还放着一把红色剪刀、一根红绳和一个荷包。
白清安将这些都端到楚江梨面前。
前几日,楚母便与楚江梨说了何为结发礼,更教了她结发礼应该如何做。
只是楚江梨这些细致活上手笨,打打杀杀却擅长些,白清安学得比她更快。
楚江梨手持喜剪,剪下自己的一缕发,又剪去白清安的一缕发,用篮中的红线将他们二人的发缠绕在一起。
可她总是缠不好,发丝绕过红线,却还是未能紧紧将他们二人的发缠绕在一起,最后便松散开来。
白清安见状,他用指尖包裹住少女的手,细心将他们二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又绕上红线,装入荷包里。
楚江梨心情很好的在他怀中哼哼两声道:“还是你的手巧。”
白清安却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今后我与阿梨便是夫妻。”
这是楚江梨见过的,白清安笑得最好看、最温和的一次。
这样的笑容叫楚江梨真的确认,白清安现在很幸福。
楚江梨问道:“昨日你不是就‘吾妻吾妻’的喊着,还说已将我当做妻子,今日怎么还高兴成这样?”
白清安道:“在我心中早已将阿梨当做妻子,如今是在旁人眼中,阿梨也是我的妻子。”
楚江梨不经道:“是谁之前不愿与我成亲的?”
少年笑:“想来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
“……”
三两句话,那喜娘又在门外喊着:“请二位移步庭中与宾客敬酒!”
……
庭院之外摆着宴席,却也只有两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