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也请了资历年长者传授他心术、剑法,并嘱咐他勤学苦练,不求甚解才是。
少年的成长速度极快,旁人修炼三两年的速度却也比不过他三两日来得快。
楚江梨坐在庭前,常常看见少年舞剑、修炼,偶尔她会从旁干扰,少年却从来不恼。
甚至她说些废话连篇又食之无味的话,少年也会耐心回答她。
楚江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冬去春来,倒是有些时日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了,又过去了多少时间。
她之前还在找出去的方法,只是她尝试的方法都行不通。
她所有的力量都被幻境压制了,想要压制她的力量可并非容易的事,想来幻境的主人也费了些神。
是白清安吗?
目前为止,这个幻境还并未出现伤害她的行为。
若真的是白清安,那便只能等着,看看究竟想告诉她些什么,多久才会让她出去。
少年日日舞剑,照他这个成长速度,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所成就了。
可这日,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人是白清安的亲爹陆听寒。
自从他罚少年在雪地里跪着,楚江梨就开始讨厌他了。
陆听寒:“听闻你这几日剑术略有长进。”
“……”
“修炼之人忌骄,莫要觉得你小有成就了就了不得了!”
少年神色倔强地看着他:“父君,孩儿并未如此认为。”
他都未曾与除了楚江梨之外的任何人说话,又如何算骄?
“还说没有!我当真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竟敢这样看着我!”
少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会叫父君这般生气。
他这几日确实高兴了不少,至少父母会正眼看他了,师父也夸他学有长进,说他有父君当年的模样。
但归云阁中难免也会有闲言碎语,说为何他一个初学者,要这么些厉害的人来教。
如今父君也责怪他太过骄纵。
可是他并没有,他依旧日日勤修苦练,并未有半分怠慢。
只是语言间的解释显得无力多了。
他如何说自己没有,父君也不会相信。
教授白清安的长者在一旁也见不得这般,便同陆听寒道:“阁君待少阁主严苛,但少阁主已是老朽所教授之人中最为勤奋,天资最高者,恕老朽逾矩,阁君……当多夸赞少阁主些才是。”
“归云阁中的门内之事,倒是不劳旁人费心,我如今不知,规束自己的孩子,竟需要旁人说三道四。”
陆听寒又回头,冷冷地看着少年:“拿木剑来,我今日便要好好教导他何为规矩!”
楚江梨的身体“飘”在一旁,她也劝着少年低头,这样打下去,他又要养三五个月了。
可惜少年是个倔脾气,小身板挺得笔直,只与她说,“我并未做错什么,又为何要我认错。”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若是不认错就会被打,这皮肉之苦可不是好受的!”
可少年却还是不听:“就算打死我,我也绝不认我并未做过、想过的事。”
楚江梨见劝不动,便只得叹气:“向来便是如此,认错并非你做错了些什么,而是旁人觉得你做错了,那你便是做错了。”
“陆听寒从前可称之为三界第一剑,哪里是你这才拾了木剑练了几日的毛头小子能比的?”
楚江梨说什么都没用,陆听寒的剑已经刺过来了。
自与白忆絮结为道侣后,陆听寒便少有再练剑。
虽有些生疏,但对付少年这种三脚猫功夫,倒也绰绰有余。
楚江梨眼睁睁见着他们父子二人缠打在一起,最初还能打个你来我往的平手,也是到后面,白清安便越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