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安将少女稳稳地接在怀中,初尝禁果的少年,怀中正抱着心爱的少女,却难免腹下燥热。
他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怀中的少女犹如一块烫手山芋,未挂一丝一缕。
少女并非晕过去,而是累的睡着了,在他怀中呼吸浅浅。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女,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
这几日楚江梨都与白清安在一起,这个树枝和花瓣装点出来的牢笼,就是她暂时的居所,她在此处沉沦、入睡或是与少年浅声交谈。
楚江梨醒来之时,多是被束缚住的,少年却从不碰她,他们二人之间至始至终都并未有任何亲昵的接触。
白清安应该做的事,全是那长满花蕊的树枝代劳的,他似乎害怕触碰,却又想要去触碰少女,树枝是他的一部分,便代替了他的胆怯。
她的衣裳被树枝撕烂了,这几日都片缕不着,但白清安也从来不会看她。
他们二人日常的交流便是通过……树枝、水声,还有那江南的绵绵细雨。
在这里待久了,楚江梨就逐渐发现了白清安不对劲的地方。
他似乎比在外面之时,更自卑,不敢看她或者畏惧看她。
分明什么事情都做过了,却还是这样,这几日里,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指尖,都会立刻甩开。
是不敢和害怕。
但是因此,楚江梨偶尔会刻意为之,故意去碰他一下,白清安也不会同她说什么重话。
只是眯着一双狭长的眼,像狐狸似的窥探着她话中的含义。
楚江梨也会问他,“你为何不敢看我?”
白清安会一顿,却不会给她答案。
少女才不会管他究竟回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她又说道,“你将我放下来,我哪里都不会去。”
虽然不答,但少女知晓自己的话总会让他心中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白清安日日都会与她莺莺燕燕,做着这样那样的事,可是无一例外的,他自己都不会碰她。
楚江梨又说,“为何一定要这玩意缠着我,一定要他来吗?我更喜欢你的。”
少女眨了眨眼,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口中咬着些魅惑的话,对于少年来说,她此时也正如一只引人入深渊的狐狸精。
楚江梨这几日早就习惯了,一是舒服,她发现听见白清安的声音会让她觉得愉快,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二是因为她也愿意同白清安共赴黑暗处。
她尚且在白清安怀中,勾着他的指尖轻轻下滑,点在那处。
楚江梨口中的轻哼,让少年心中微颤。
可是无论她说些什么,白清安都一律当做从未听过,她上一刻还在少年怀中,下一刻就会被送到树枝的怀中。
白清安不愿再与她多说两句,或者说再说两句、再多碰一下,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楚江梨又想,年轻就是好,血气方刚的。
白清安看起来柔柔弱弱,穿上衣裳就跟个弱风扶柳的女子似的,这事儿这几日究竟做了多少次了?每一次又花了多少时间进去,她却算不清楚这账。
楚江梨也没见旁人这样过,便分不清楚长与短,好或坏。
但是白清安在她心中,自然都是最好的,就算是那方面也过于常人。
因为白清安,楚江梨也摆脱不了,一定要他停下来,她才能停止,可她不如他这样久,到后面便几乎昏厥过去。
最初她还不能够适应,可是再多一两次,又觉得正如别人口中,是朦胧烟雨江南,是人世间的忘我之境。
少年口中的温声呢喃化为温床,而楚江梨成了一汪清泉,成了绕指柔。
楚江梨在这树枝、鲜花编织的笼中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时间过得那样慢。
她本以为此处还是她的寝殿,可是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之后却发现这四周除了他们二人都静悄悄的,再如何云釉和阿焕也应当来寻她了,可是这么久都未见到人来。
她才知,白清安似乎在外面设置了一层结界。
在外面所有人眼中此处都是风平浪静的,最多就是云釉会发现自家神女有几日消失了踪迹。
不过她作为神女没有义务与他人报备自己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