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不要这么悲观,先下左右不过是小白姑娘与渺渺姐姐身子虚弱了些,又为何说这死与活的?”
“从前我与娘亲去看病,那些医师也会将病情往重了说,不过是风热咳嗽,那医师偏说是肺上有问题,这就是想多讹些钱财钱,神女莫要听那些医师乱说!”
阿焕又问:“山在那位伯伯如何说的?”
她这么一问,却观神女的神色更惨淡了些。
一百日卷轴中,死为两种,即天灾与人祸,就算侥幸逃得,也会再有下次。
此两种死法,却不会明说出来。
她心中为何忧心,却无法告诉阿焕。此为天机,不可泄漏。
楚江梨神色恍惚,应答道:“阿焕,你先去罢,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阿焕追随她许久,更知神女想来是乐观之人,便也不再多问,行个礼便退下。
楚江梨看着幕帘之后,躺着的婆娑人影,心中却难免泛起些苦味。思绪犹如一团凌乱的丝线,将她缠住如何都脱不开手,解不开结。
……
这几日上仙界中处处落雨,少女踩着小碎步穿梭过檐下、长廊亭子。
阿焕去寻云釉了。
她愁眉苦脸,将神女所问说与云釉听。
彼时云釉还在处理着长月殿中细小的事,手中的毛笔写写画画,还腾了只耳朵听阿焕的话。
阿焕说完后,云釉才说,“神女也有自己的心事和考量。”
阿焕又说,“可是神女看起来不大高兴,我从未见过她这般失魂落魄。”
云釉手中的笔停住了,“我以为,当是那位小白姑娘。”
阿焕侧身趴在旁边问:“为何?”
云釉跟着神女的时间更长一些,自然也懂得更多。
“这其一,若是桑渺姑娘,那些医者就应当先往那处去,可神女偏偏让桑渺姑娘先休息了,这便说明,白姑娘那边更严重些。”
阿焕又问:“那其二呢?”
“你也说了神女是与医师一同看过白姑娘后,才失魂落魄的,这是其二。”
云釉抬头看了阿焕一眼,又说:“其三为,普天之下,能让神女失魂落魄的,只有那一位了。”
阿焕听后,若有所思,深觉云釉说得有道理,顿时眼冒星星:“云釉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云釉是个冷面美人,哪里受得了旁人这样热情,顿时脸颊便红得不自然些了,又垂眸说:“不过是跟着神女久了,学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阿焕笑语嫣然:“这本领可得好好教教我才是。”
“我想起神女还未去曳星台之前,曾说自己栽了,云釉姐姐,这个‘栽了’又是何意?”
云釉却也拿不准,凝眸思索片刻后道:“许是那日神女摔了一跤?”
第94章94好像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等医师给白清安看过诊后,晚些等桑渺醒来用过膳后,再去给桑渺看。
桑渺那边,医师只说,她现下身子已是大好,就是往日吃食差了些,如今多休息,食谱上稍稍注意些,喝点补身体的药尚能痊愈。
等安顿好后,楚江梨才往地云星阶去,归还众生灵,还要同地云星阶的主神司渊复命。
这是新秩序以来,第一次出现众生令,虽说众生令之上还有另一重级别更高的令。
但众生令众生令,这就说明此令的重要程度,是关乎三界安危的。
楚江梨又将云釉叫来,问她今日交代的事办得如何。
云釉答道,神女所交代的一切已差人去做。
“神女交代下的,我已经派人去跟着那些从曳星台中归俗、或是去别处谋生的弟子了,目前来看,他们并无变化。“”继续差人看着,有别的变化,再来与我说,你且去忙罢。”
云釉走前又问:“神女这几日可是还在忧心白姑娘的事情?”
楚江梨问:“阿焕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