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两者之间并无关联,那也是假的。
屋内也静极了,楚江梨觉得屋内终是少了些什么,空荡荡的。
可是原本与之前的布局相同。
她心中知道,并非这屋子空荡荡的,而是她的心头空荡荡的,少了个人在。
……
楚江梨趴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同白清安通灵了,“小白,今日过得如何?”
这是他们分开得第三日,对于楚江梨来说却像三辈子。
白清安出声:“好。”
“今日并无旁人来,但我听见屋外有凌乱的脚步声,女子的哭声。”
楚江梨病恹恹的,趴着又滚了一圈,长长“啊——”了一声,又小声碎碎念道:“还有三日。”
白清安一顿,回答道:“三日。”
“小白,你可听得出来着声音是在前殿、偏殿还是院子里?”
白清安所在之处,是偏殿,连接前殿,但是再侧面绕过去就是后院,后院被偏殿和前殿环绕。
白清安:“后院传来的。”
楚江梨心中早有猜测,这件事可能与那株她见过的,非同寻常的杜丹有关系。
楚江梨:“今日我来了一次,去见了卫珠凤,从后院过时,见到了一株开得艳丽的牡丹花。”
“我记得,若并非花神归为,在上仙界的各处是生长不出来如此明艳的花。”
白清安一顿:“阿梨,你所说的这株花我也见过,这却并非普通的花,而已然成了魔物,是喂血生长的。”
楚江梨:“所以,那女子的哭声应当是……”
她却不再说后半句,此处是仙山,却有人在此处以血蓄魔。
用凡人的鲜血来充当妖物的养料。
白清安:“她被杀了,鲜血被浇花了。”
“这并非第一次。”
楚江梨问:“她为何要以人血浇灌鲜花?”
白清安:“这便不知了。”
楚江梨猜测:“我认为原因当有很多种,其一为,卫珠凤现在病着,听了什么歪门邪道的话,用这血牡丹治病;其二为,这牡丹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比如她那宝贝儿子亲手种下的?儿子死了,她不想让花也死了。”
白清安:“卫珠凤并非病了很久。”
言下之意,这以血浇花的时日,可能比他们二人想的,长上许多。
楚江梨微微思索:“陆言乐那样的懒汉,为何会自己种牡丹花,常年都不下轮椅的,这种说法也不合理。”
再有别的便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卫珠凤为何会莫名其妙将这牡丹花宠得跟她的宝贝儿子似的。
等等……
楚江梨:“我知道了!”
“我还有一种推断,这花是不是也浇过陆言乐的血,陆言乐死了,但是这花还活着,卫珠凤伤心欲绝,便将这花跟祖宗似的供着。”
“走了歪门邪道。”
白清安:“嗯,阿梨真聪明。”
楚江梨嘻嘻笑了两声,她心中惊讶,没想到白清安竟然会夸她:“自然自然。”
楚江梨又问:“这杜丹会伤人吗?”
白清安:“不会,这牡丹虽有魔性,却尚未进化,随本体一般,还只是一株牡丹花,若是停了鲜血的浇灌,三日之内便会枯萎。”
少女又问:“那这花应当如何处置?”
白清安:“明日我自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