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唬你的,我这人也从来不屑去不说假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楚江梨以为白清安什么都不在意,平日如何夸都不为所动,谁知今日还同观妙比较起来了。
再说二人也确实没有可比性。
“再说,小白你是女子,他是男子,有何好比的?”
白清安抬眸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低下头“嗯”了一声。
楚江梨有些分不清这个“嗯”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哄好了还是没好。
但是她一顿突然发觉白清安这个问题的切入点有点奇怪。
就比如,他在意的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多看了观妙几眼。
于是楚江梨开玩笑道:“不过,小白你这话怎么酸酸的?”
白清安不懂何为“酸酸的”,他微微蹙起眉心,看向楚江梨。
“酸……”
楚江梨真切点头道:对呀,感觉好像喝了醋。”
“醋……?”
白清安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他不吃人间的吃食,就算吃也不会吃如此气味浓重之物。
楚江梨意识到他理解错了,又解释道:“不是那个醋!这是一种形容!”
“意思就是,我夸他,你不高兴了?是因为我对他做了什么你才不高兴,此为我所说的酸。”
白清安理解了一下楚江梨的话:“原来是这样。”
楚江梨又问:“那是不是吃醋了呀。”
白清安回答道:“我没有吃……醋。”
楚江梨不依不饶:“是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
白清安:“……”
白清安回答道:“尚可。”
楚江梨:“……”
楚江梨少有觉得白清安是在“报复”她的时候。
比如现在。
楚江梨自言自语小声道:“感觉还是有点酸……”
白清安:“尚可。”
“你……”
白清安:“尚可。”
楚江梨呜呜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白清安:“……尚可。”
楚江梨了盯着白清安的双眸,他的眸像平静又雾气缭绕的湖泊,此时二人视线交叠之间竟生出一种平静到天真的意味。
她总觉得自己好似被白清安耍了,可是纵然对视,白清安的双眸也让她看不出什么。
见楚江梨盯着他没了反应,白清安才又将话揭了过去。
他也不想再从楚江梨的口中总是听到旁人的名字。
他开口道:“观妙确实眼熟。”
楚江梨见白清安说起这个事:“你觉得眼熟,我也觉得眼熟,所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楚江梨回想起她与白清安这一路的经历,长月殿、忘川河畔……
她如何都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个少年。
方才遇到的时候,楚江梨就看出来了,这个观妙方丈确实只是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