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固然该遗臭万年,但那因为高高在上的身份而隐没的、岳飞之死最大的元凶才是最应该付出代价的人!
所以,完颜构,你真该死啊!”】。
宋孝宗时空。
赵昚掩面叹息:“岳卿纪律、用兵之法,张俊、韩世忠远不及也。卿家冤枉,朕悉知之,天下共知其冤也!”
“着令国子博士寻访岳卿故将遗卒,记载岳卿平生之事,录其立功之实,刊载史册,为后世流传;令太常寺为岳卿拟定谥号,并厚赏其后人!”。
宋高宗时空。
东京。
听闻自己原本的死法,宗泽神情恍惚了好一会,这才捋袖正冠,郑重下拜:“宗泽在此多谢神迹与娘子,泄露天机,挽残躯于既没,救国朝之将倾!”
几息之后,宗泽才直起腰,沧桑的眼中流露出沉痛与决意。
“鹏举天纵之才,又有赤忱报国之志,绝不可亡于昏君奸臣之手!”
征战途中停下来修整的岳飞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听见身边将士的唾骂与劝慰,他才恍然回神。
“统制!你听见了吗?那昏君就是下一百道金牌,你也不能再听召了!”
“呸!我等在北方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杀金贼,昏君奸臣却在南边一面享受一面算计我们的命!”
“爷爷我恨不得提到杀了昏君和奸臣!”
岳飞勉强一笑:“上天垂怜,给出预警,飞既然知道必不会重蹈覆辙!”
他环顾一周,看到生死相托的将士们愤愤不平的神色,朗声道:“我等浴血奋战,不为功名利禄,只求克复中原,让北方百姓免遭金人屠戮,救回被掳走的同胞!”
“我等是义举,自有百姓为我等记功,有青史为我等留名!”
相州。
姚氏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碗,慌慌张张蹲下捡拾碎片,却不慎割伤了手指。
看着手指冒出的鲜血,姚氏泪如雨下,她一只手捂着胸口,只觉得心如刀绞。
“五郎!我的五郎啊!”
她痛哭出声,竟不能言。
扬州。
赵构气得面色发白,大骂道:“朕为天子,胸中自有丘壑,岂是尔等后世贱民可以明白的?”
“当时事实究竟如何,早已湮没于尘埃,尔等凭借野史上的三言两语,私加揣测出的谬论,也敢问罪天子?”
“该杀!”
赵构愤怒得如同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他没有发现,宫室角落里,有一双双眼中燃起了仇恨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