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朝会之上,朝中新旧两党又吵得沸反盈天,为了己方的利益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恨不得把对手踩到泥里去。
赵煦素来厌恶旧党一派在他尚未亲政之时对他的冷落,更不满高太后昔年对他的种种压制,因为他期待着在自己为帝期间能够如同当年神宗朝的变法一样,让大宋强大起来。
——但这不代表他能够容忍如今朝中的新党一派拿着他作筏子,口中为国为民为了江山社稷,心里全是利益算计打压政敌。
“传话去门下省。”赵煦捏了捏眉心,吩咐道,“拟旨召章惇回京。”
赵煦认为新党在朝中该有一个执牛耳者。
“是。”
赵煦吐出一口浊气,起身道:“去垂拱殿。”
去垂拱殿途中,赵煦看着天幕上的人来人往、嬉笑怒骂,只觉自己疲惫的神经微微放松,唇边不由露出一个微笑。
“这前朝后宫,竟只有这锦帛陪着朕。”赵煦暗暗自嘲,“天下诸人皆有所求,朝堂宫廷心思各异,我竟然只能对着千年后的人来消解心中苦闷。”
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转而思考如今国库可还负担得起在东京建一座藏书楼。
“此事暂不宜提出,如今朝中旧党势大,贸然推出此事极有可能又是一番两党争夺之举,最后反而坏了事。罢了,还是等章惇先回京吧。”。
【云青青很快见到了已经在集合地等候的老师和校友们,她上前热情地和老师们拥抱问好,然后和老师、校友们开始交流。
不久后,活动开始,几个校领导和校友简短地致了辞,主持人就宣布活动开始。
这一次的活动是游园会的形式,主要是完成各种小任务积点兑奖,云青青就和本学院的老师及校友们组了团一起参与活动。】。
明宣宗时空。
浙江宁海。
方逊坐在妾室房中,皱眉看着天幕,耳边是他的妾室哀哀的啜泣声。
“你看这后世女子,实在是伤风败俗!”他往地上狠狠拄了一下拐,道,“未出阁的女子到处跑,既不修女诫女德,更不避见外男,如今还与外男举止亲密,若是我有这种女儿,恨不得溺死她!”
他狠厉的目光射向哭泣的妾室,道:“女子就该安安分分呆在后宅,守着丈夫相夫教子,若是不幸丈夫有个好歹,那也是她的命,定要为其夫守节,对吗?”
“不、不,老爷,五丫头是你的女儿,她还那么年轻,你怎么舍得她一辈子孤苦一人?”妾室伸出手想要拽住方逊的衣袖,却被他躲开,“只要您开口,允了五丫头再嫁,妾必结草衔环,大恩大德来生必报!”
“想都别想,我方家的女儿绝不可如此不知廉耻!”方逊不耐地站起身,道“亲家家大业大,养得起她一个女人,你不必担心她吃喝,叫她安安心心为贤婿守节。
不然,殉情之烈女,也可为我方氏一族挣一座贞节牌坊!”
他扬长而去,徒留妾室浑身瘫软在地。
唐高宗时空。
十月,帝率文武百官,后率内外命妇,自东都前往泰山封禅。
扈从仪仗、车乘连绵数百里,还有突厥、倭国、新罗等国使节随行。
帝后共乘,李治因风眩头重,目不能视,武后即侍坐一旁,代皇帝批阅奏疏。
“媚娘,方才你念的这封奏疏所言,除西北边境诸州外,天下诸州有铜铁之地,皆许私人开矿冶铸,如今各地私铸之风盛行,朕担心长此以往,只怕会引得天下大乱。”
“陛下所言甚是,光是陕、宣、润、饶、衢、信几州就有铜冶九十六处,铜冶之权实应收归朝廷所有。”
“那便从陕州开始吧。”李治阖着眼睛说。
“唯。”武后在奏疏上写下朱批。
“我听这澹澹生烟平日所言所行,只觉她实在随心所欲,一小小女子竟过得如此多姿多彩。”李治淡淡地笑出声,“这后世人的日子,实在是不可思议。”
武后也跟着笑了,“若我等殚精竭虑,能换得后人如此自在,那何尝不是一种大功德呢?”顿了顿又道,“不过,妾倒是希望尚在襁褓中的小公主,能过得比她还要自在快活。”
李治想起可爱的小女儿,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
“也不知小六如今怎么样?来人,把小公主抱过来。”
帝后二人笑意盈盈地都弄着小女儿,双方默契地都不提及上次天降异象时所听到的那句“武则天守寡”。
——毕竟,“则天”二字,不像是名字,而像是谥号。
而皇后,会有这个谥号吗?。
清高宗时空。
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