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被那头野驴当着全连的面,扒光了衣服,扔在台上公开羞辱!
冯连长坐蜡实苦!
回旋镖终于扎到自己头上,老爸说他在祝家面前没脸没皮,他现在是在9连没脸没皮!
朱萍嫂子说她走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天杀的,怎么会哭呢,谁踏马卷走1万多块钱不得笑出眼泪?!
冯战南杵得像根木头柱子,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是他当连长以来的至暗时刻,哪怕是被上级骂,比武生病,遭兄弟挤兑,都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到无力和憋屈。
就在现场气氛压抑到冰点,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终审”那刻到来时——
队列里,正对着营区主干道的战士们,惊呼声此起彼伏。
冯战南被心火烧得五内俱焚,听到队列骚动,猛抬头,正要呵斥谁在破坏纪律,然后,他也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体型彪悍的狗班长铁拳,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与它往日高冷稳重的模样大相径庭,该说不说……
像个吊兵……
值得一提的是,那狗头上竟然戴着八一军帽,高高竖起的耳朵上,细绳缠绕,绑着一副上尉肩章,更离谱的是,它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只大大的军用手表。
狗班长铁拳升官了!
耳扛一毛三,铁拳现在该叫铁连长。
“卧槽,天才啊,这谁干的?”李响一拍大腿,完全忘记场合。
“狗班长……不对,铁连长好!”一个新兵喊到一半又觉得不对,赶紧改口。
一盆冷水浇在冯战南身上,他感觉到了不对劲,雷达滋滋作响,直掀天灵盖。
帽子、肩章、手表……
非常眼熟!
冯战南死死盯住经过的铁拳,声音又沉又涩,“通讯员,去我连部宿舍,看看我的东西还在不在。”
通讯员心领神会,飞也似地冲上楼。
不到半分钟,楼上宿舍的窗户被推开,通讯员探出半个身子,带着颤音高喊:“报告连长,你的帽子、肩章、手表全部不见了。”
他的军帽、肩章、手表……
还有他的电动剃须刀!!!
“冯!小!晴!劳资跟你拼了!毙了你!”
高境几个骨干反应最快,七手八脚抱住暴走边缘的冯连长,“连长,冷静,不至于,咱们不至于啊……”
方杰死死拦住爆冲的冯连长,“老冯,孩子还小,别计较,别跟她一般见识。”
“孩子个屁啊!看我不把她腿打断!”
“那你也得先追上她啊。”
一群乱哄哄的声音当中,居然还有个缺心眼的,模仿电视剧喊话,“连座,息怒啊连座!”
特么的,谁在喊连座?!
分不清这是新时代部队,还是旧社会军阀?
这踏马是劳资连部驻地,不是土匪窝!
“谁tm乱喊!”冯战南扯嗓子吼一句。
现场鸦雀无声。
“看来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一个个全皮痒了是吧,等着搞整顿是吧?!”
“吴海龙、李响,给劳资把草丛里的瓜子壳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