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雏鸟情节亦或者其他,祝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很想依赖盛颂桉,甚至第一句话都没问哥哥在哪儿。
盛颂桉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大掌用适宜的力度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熟悉的体温完全包裹住他,他轻声道:“淮哥去研究所了,那袋药不像是国内的东西,淮哥带着沈蕴和陆景阳一起追查去了。”
拍背的哄睡方式,还是小时候去祝棉家玩,两个小孩到了睡午觉的时间,祝棉还需要让人哄着睡,祝淮放下功课,就这样把祝棉揽在怀里,轻轻拍着。
盛颂桉那时假装睡着,实则悄悄偷师,等着有朝一日轮到他来哄棉棉入睡。
他垂眸,看着胸前的小脑袋点点头,纤长的睫毛蹭了蹭他,让他轻笑出声。
祝棉仰起头,小尖下巴点在他锁骨上,呼气都带着香意,也学他一样轻轻说话:“那你呢?”
“我?”盛颂桉笑了一声,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点,蜻蜓点水的一个吻掠过祝棉头顶,“我在哄公主睡觉啊。”
祝棉声音带上了点哑意,小声抱怨道:“怎么感觉这学期这么克我们呢,是不是真得让陆景阳找人来做做法事……”
盛颂桉拇指揉了揉他的喉咙,伸长胳膊摸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吸管,他扶着祝棉稍微坐起来一些,轻轻顺着喝下去。
是红枣水,放了一小块冰糖,甜甜的,还冒着一点热气,正适宜入口的温度。
祝棉眸子弯起,也抿出一个甜甜的笑,只是喝到甜水就这么高兴:“甜的!”
本来想调侃两句说是给他补气血用的,见到祝棉这副情态,盛颂桉只觉得怎么能这么可怜可爱,心都软得一塌糊涂,伸手轻摸了摸他的下巴,温声道:“喝吧。”
祝棉慢慢喝了几口,怕腻住嗓子,很听话地递出杯子,示意自己不喝了。
擦擦嘴和手,两个人又躺倒重新腻歪在一起了。
一个揽着腰,一个拍着背,场面温馨得像两只挨挨蹭蹭的小动物。
盛颂桉都以为祝棉重新睡着了,小小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小树,不能早恋……”
差点笑出声,他抿着唇,声音带上些笑意:“我没早恋啊,公主宝宝说得对,不能早恋。”
祝棉把头埋着,闷声道:“嗯,就是不能早恋。”
盛颂桉也不生气,揽着他,弯着唇角轻哄:“公主可不能早恋,是不是。高考之后想怎么恋就怎么恋,同时恋八十八个也没有问题。”
祝棉忍着笑:“那也太渣了吧?”
盛颂桉理直气壮:“公主想谈几个谈几个,别管。”
祝棉不行了。
他怕自己下一秒真笑出声来,把脑门杵在盛颂桉锁骨,靠着不说话。
心照不宣、旁若无人的氛围,羞得外面的星星都躲进云层里,只剩一轮圆月,静静地悬挂在暗夜里。
*
一个小时前,祝淮带着陆景阳和沈蕴驱车前往他投资的研究所,车灯晃过,“ZM”的巨大设计在夜里也闪出一丝冰冷的光,是祝淮以祝棉的首字母命名的研究所。
谢寻已经被他们打发回家了,只扣住了那个录音的手机和那袋药粉。
李均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雷厉风行地穿过长长走廊,向祝淮伸手。
祝淮把那袋粉末放在李均手心,来人没说一句话,又沉默着转身离开了。
陆景阳和沈蕴瞧着半夜还灯火通明的研究所,虽然早已听说过ZM研究所的大名,不过他们还是第一次踏入。
祝淮简单地跟他们介绍了一下分区,有些涉及到祝氏技术创新的东西,便直接略过不提。
陆景阳和沈蕴也明白,只是点点头。
他们所在的六层,是祝淮专门为祝棉成立的一层,祝棉一直以来吃的药和保健品亦或者是生活用品,都由这层负责。
在休息室耐心等待着,三个人都各自处理了自己的一些事务,倒也没浪费时间。
比盛家医院出结果得快一些,一个小时后,李均走入休息室,简洁明了道:“药物作用强烈,具有成瘾性,你从哪里弄来的违。禁。品?”
祝淮面色沉沉:“有人给棉棉下药。”
李均顿时脸色一变,差得吓人:“棉棉现在怎么样了?”
“医院抽血化验过了,还好剂量过小,没造成什么影响,排出了就好了。”
李均自然是也知道剂量问题的,沉沉呼出一口气,恢复冷静道:“这种东西不是国内的,能查到来源吗?”
祝淮先侧过身,接起了个电话,挂断后对三人道:“A国暗线交易,查不到买主,没有数据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