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想对有主的人下手,但是方宁舒出尔反尔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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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跟方宁舒出门赛车去了。”
看见温郁小老头似的慢慢挪进屋里,陆涟声起身过去将人扶住,嘴里嘟囔着:“怎么腿瘸了,他用绳子给你绑车后面一路拖拽了?”
温郁:……陆涟声真的脑子有包。
“我是犯罪了吗?方宁舒要用这种酷刑折磨我。”
无缘无故摔了一跤,温郁本来就很不高兴了,他瞪了陆涟声一眼:“你才是瘸子。”
“好好说话,怎么又生气了。”
不理解温郁生气的点,陆涟声扶着温郁在沙发上坐下,蹲下身子将温郁的裤腿向上挽起。
“我看看摔成什么样了,要是严重了,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陆涟声不动声色的诋毁另一个不在场的人:“方宁舒去哪儿了,你都受伤了,他怎么也不带你回来,一点担当都没有。”
不理解陆涟声为什么这么笃定自己是被方宁舒弄伤,温郁有些无语的说:“他还有事儿,而且我自己摔跤,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别一直背后说人坏话。”
温郁穿的是一条深蓝色的阔腿牛仔裤,裤腿很宽往上掀并不会弄疼伤口。
深蓝色的裤腿渐渐往上,露出一截光洁匀称的小腿,因为温郁双腿放松,小腿肚上莹白的软肉微微晃动一下。
陆涟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骂温郁一个男人怎么会白的跟蚌肉似的,一边轻手轻脚的将温郁的裤腿撩到膝盖上。
目光落在温郁膝上的伤口,陆涟声忽然目光一凝,喉咙莫名觉得有些干渴。
整个粉白的膝盖变得青紫交加,薄嫩的肌肤渗透着血丝,与腿上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像是被人摁在地上跪着狠狠凌虐过一般。
“真是倒霉。”
对着膝盖吹了吹气,温郁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贪心导致,早知道就不馋什么赛车了,给他摔惨了。
没看到伤势前,他只觉得有一点痛,这会儿看到伤口他简直佩服自己能单独走回来。
太强了。
“你愣着干什么!”
推了推盯着他伤口发愣的陆涟声,温郁没好气的说:“去箱子里拿治跌打损伤的药给我。”
“哦。”
陆涟声掩饰似的收回视线,手脚忙乱的在温郁之前用来放杂物的茶几上翻找出一个堆着灰的医药箱。
满脸嫌弃的从医药箱里翻找出一管药膏,陆涟声看了眼日期,还有半年才过期,勉强能用。
拿着药膏回到沙发前,陆涟声自觉蹲下,药膏盖子才拧开,手上的药膏被一只柔嫩的手夺了过去。
“我自己来。”
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上药,怎么想怎么怪,况且自己又不是手断了,温郁觉得不合适。
手上蓦地一空,陆涟声莫名感到失望。
奇怪了。
他失望什么,温郁不用麻烦他不是最好。
紧盯着温郁小心翼翼的膝盖上抹上药膏,陆涟声目光渐沉,等温郁将药膏收起时,他忽然拉开桌子底部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卷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