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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护士见他明显心率加快，叫来医生检查：“你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就连程知微也因为这件事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怎么样，要不要紧？”

能够察觉到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陆兆衍放心了不少。

“没事，我只是刚刚梦到高中时候的事情了。”

程知微听到他提起“高中”这个字眼，瞬间就感觉一激灵。

“高中的什么事？”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感觉再也不要提起高中比较好。

虽然两个人已经正式成为男女朋友一段时间了，但谁都对高中时期避而不谈。

就好比，明明知道镜子有裂痕，但谁都不想去直接修补。

而是装作裂痕不存在比较好。

他们都生怕用力过猛，镜子直接摔碎。

虽然两人的相识已经长达十年之久，但正式成为男女朋友也不过短短不到一个月。

很多相处细节都还不适应，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

对于原先的一些经历，两个人都不主动提及，生怕伤害对方。

尤其是陆兆衍。

他突然用力握住程知微给他递东西的手：“你不要离开我。”

程知微本来只是漫不经心，但看到他这样，反而有点被吓到：“你怎么了？”

就算是梦境，但随着镜头的切入，陆兆衍还是能感受到她当时酸涩惶恐的心情。

当年身为天之骄子的时候，他总是用一颗久居高空的心去俯瞰整个世界，并不理解暗恋者的心情。

但时至今日，等他真正开始和心爱的人相处的时候，他却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会是这种感觉。

他试探性地问程知微：“如果跟你求婚的话，你有什么要求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迫不及待地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没想到他忽然这么问，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婉拒道：“再说吧。”

但她这样的神情和高中时期的失落，瞬间重叠在陆兆衍的心头。

他实在做不到对这个问题视而不见：“是不是你觉得现在讨论结婚还为时过早？”

看着他迫切渴望的眼神，程知微点点头：“是的，说实话，我目前有点恐婚。”？？？

这变化来得太快，陆兆衍苦笑道：“认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因为我，你变成了不婚主义？”

“还是因为先前发生的事情？”

他故意没有把顾凛，周临渊的姓名说出来，为的就是不希望唤醒她之前的记忆。

当初他贸然抢婚，更是让她沦陷为全县的笑柄。

陆兆衍不是没有心虚。

察觉到他的愧疚和抱歉，程知微笑了一声：“你这算是明知故问吗？”

陆兆衍顿时感觉头更疼了：“那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消除心理阴影呢？”

他现在真正明白了一个词，叫“作茧自缚”。

之前他对程知微有多无意，那现在就有多扎心。

时间的回旋镖，终究是扎到了自己身上。

程知微看出他的犹豫恍惚，主动宽慰他道：“不过你放心，我不跟你结婚，也不跟其他人结婚。”

这倒让陆兆衍哭笑不得：“所以我现在是你的第一序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