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枫点了点头,“我昨天才发现,确实已经消失了。是你帮我弄掉…那个了吗?”
因为有谢温叶在场,他含糊了一下,没有说出“诅咒”这个词。
“有一半算是吧。”
陆子枫感激地把整盘点心都放到他面前,瓦伦塔一脸无所谓地接过,状似不经意地在谢温叶面前晃了晃。
气得他直咬牙。
这两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说了他听不懂的话,像把他隔绝在外了一样。
这种感觉令谢温叶非常不爽。
“什么红线?”
瓦伦塔说没什么,谢温叶不信,问陆子枫,他也说没什么,谢温叶一整个郁闷了。
“不说就不说。”他狠狠把自己手里的两块点心都咬碎了吞下去。
瓦伦塔此时幽幽开口,道:“不是不吃他带的绿吗?”说着把自己盘子里的绿色点心都拿出来。
“喜欢戴绿就多吃点,这个颜色,衬你。”
谢温叶差点没忍住把一壶热茶泼到他那张脸上,脸都绿了。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黏在陆子枫身边,明争暗斗,给他愁得直拧眉。他还没结婚,就已经感受到带孩子的痛苦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他们,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他回去的时候,看到客厅的桌子上多了张艳红的帖子,是楚承年派人送来的邀请函。
陆子枫本来想直接丢进垃圾桶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楚承年送来的邀请函能出现在这张桌子上,就说明是经过谢修半同意的。
如果是什么晚宴、舞会邀请,陆子枫都不会多想。
可这张…是婚贴。
和楚承年当初给燕家的那份婚贴一模一样,内容不变。
谢修半为什么会同意佣人把这份婚贴送进来?
因为这件事,他和谢修半吃晚饭时,都感觉气氛怪怪的。明明距离很近,手脚都会时不时碰到一起,却仿佛中间隔了一道膜。
白天里见到的那张邀请函提醒了陆子枫,自己还和楚承年有婚约在身。
这根刺始终扎在他喉咙里,难受得紧。
谢修半发现了桌子上那份烤鱼不是出自佣人的手,不是佣人,那就只能是家里另一个主人了。
他对饭菜没有太大的喜好,基本上都是雨露均沾。
今晚却是吃完了一整份烤鱼,别的菜都没怎么动过。陆子枫眼巴巴地看着他吃鱼,“今天胃口这么好吗?”
他故意没告诉谢修半这鱼是自己做的,暗搓搓期待着他的反应。
就是想听谢修半发自真心地夸他做得好吃。
谢修半吃完最后一口鱼肉,做出了严谨的评价,“鱼很好吃,做饭的佣人好像手艺变好了。”
陆子枫听到他的夸赞,扬起的眉头怎么都压不住。
“这条烤鱼是我做的。”
嘴角轻轻勾起得意的弧度,“只是随便做做啦。”
才不是什么随便做做,陆子枫花了一上午钻研他的口味,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满意。但他不想让谢修半知道自己为了迎合他的口味,废了这么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