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重伤倒在雪地里。有个男人把他带回白阳会,教他武功,帮他报仇。
但后来,成璧离开了。
这些记忆……是真的吗?
“我不记得你。”谢晗嗓子发干。
沈辞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突然俯身,狠狠吻住了谢晗的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凶又急。谢晗想躲,却被他扣住后脑勺,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都低下头不敢看。李柘瞪大眼睛,董庭更是吓得张大了嘴。
好一会儿,沈辞才放开他,手指轻轻摸着谢晗发红的嘴唇,眼里全是痴迷。
“总算找到你了。”他轻声说,“这次,你别想再跑。”
原来白阳会一直要找的人,根本不是李柘。
是谢晗。
沈辞的手指碰到谢晗脸颊时,他差点跳起来。那指尖冰凉,却烫得他皮肤发疼。
“成璧。”沈辞这声叫得跟含了蜜似的,可那双眼睛——谢晗突然记起,三年前这人要杀叛徒时就是这副神情,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认错人了。”谢晗冷声道,余光扫过被按跪在地的李柘。废太子肩头的箭伤还在渗血,却冲他投来关爱的神色。
“成璧。”沈辞那双含情目里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执念,”这三年,我每日都在想你身上的沉水香。”
“我不喜欢沉水香。”谢晗嗓子发干。这沉水香是他今早新换的,沈辞怎么可能知道?
沈辞忽然低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个白玉扳指。那玉色温润,内壁上却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辞”字,丑得要命。
谢晗心头一跳,这字迹……怎么跟他醉酒时一个德行?
“合欢树下,你喝多了非要刻。”沈辞突然凑近,呼吸喷在他耳根,“刻完就吐了我一身,记得么?”
谢晗喉头动了动。这破玩意儿他半点印象都没有,八成又是太子当年派他卧底时整的幺蛾子。那会儿为了取得信任,指不定演了多少场戏……
“坛主!”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个教徒,嗓子都喊劈了,“黑、黑甲军打上山了!”
沈辞连眼皮都懒得抬,反倒凑得更近。
谢晗闻到他身上汗水里混着血腥气,温热的唇擦过耳垂:“听见没?你那位好主子来救你了。”话音未落,突然一口咬在谢晗耳垂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可惜啊……”沈辞舔了舔他耳垂,“这山头我埋了三十处火药,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放开我,这链子也太紧了,”谢晗挣了挣腕间铁链:“李柘还在你们手上,我能跑哪儿去?”
沈辞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一摆手。铁链只松了一寸,还挂在谢晗手腕。他扭了扭腕,就听见“咔”地一响——这孙子绑得也太狠了。
“跟我回白阳会。”沈辞伸手要碰他淤血的手腕,被谢晗侧身躲开,“副教主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顾叔他……”
谢晗在心里冷笑。回白阳会?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太子的身份和李柘的伤势。但眼下这情形,硬碰硬肯定不行。
“现在走不了。”他转了转手腕,故意让铁链哗啦作响,“京城那边。。。还有些烂摊子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