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渐尘到底怎么了?”
“看来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霆阆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越发担忧起来。
“不应当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花不衍喃喃自语。
“莫非你……将那些事情全然忘了?”
霆阆晃动了链子。
最近他愈发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然而从前的记忆太长太久,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想要记住很难,但是就他最近想起的那些事情而言,明明是带着刻骨的情绪,他却也找不到和从前的一丝联系。
“少阁主,不是您一开始说要我们之间真诚一些么,我倒是真诚了,到了您这里,反而藏着掖着不肯直言了呢。”
“不是我不肯说,只是我说的这些事情,灵界人人皆知,只有您不明白其中缘由,这让晚辈心生胆怯啊。”
“既是灵界人人皆知,那我知晓原委也是早晚的事情,少阁主何不当作送我个顺水人情,”
花不衍昂起头来,乌发散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皮肤更加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来,唇有些干裂,失了往日的色彩。
“哈哈哈,有趣。”
“那就还请前辈好好想一想,有些事情难道不颇为奇怪吗?”
“叶渐尘乃是灵界第一大派玄鉴宗宗主,当世都奉他为灵界首尊,一把太上横扫天地叫人闻风丧胆,剑下无数亡魂恸哭,可是仍旧有越来越多人拼死也要暗杀他。”
花不衍停顿了下,喉结微动,稳了稳情绪。
这话倒是有几分在说他自己。
“前辈不觉着这些人有些太过愚蠢,太过不知死活了吗?”
花不衍这话是反话。
“近些年,各大门派辖地内灵气越来越稀少,而叶渐尘始终是不肯将洞天仙府灵脉的情况公布于众。”
“灵气汇聚的多少,乃是立派的本源,叶渐尘这样做,就是准备一个人将十三门派逼上绝路。我不是唯一一个想要他性命的人,说实话除了玄鉴宗,天下谁人不觉得他是一个疯子。”
霆阆想起之前在竹舍经历的种种。
顾秋允告诉他,这些年叶渐尘经历了无数凶险的刺杀,他本以为那些刺客都是冲着叶渐尘的身份而去,却不知竟是这样的缘由。
花不衍:“或许相比起来,你的处境还要比叶渐尘好上不少。”
霆阆知道花不衍这句话由何而来。
“魔族是叶渐尘与众门派长老一同封印的,绝不可能有问题,此时魔族逃出,说明玄鉴宗出了内鬼。这内鬼是谁并无关系,这是一个极好的,从叶渐尘手中夺回灵脉看顾之权的机会。”
“所以……”霆阆紧紧的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地嵌在了肉里,“所以叶渐尘若是和魔族交手,他不会有帮手,他伤得越重,十三门派的长老们就越是能轻松地从他的手里接管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