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渐尘又问:“那一般客人在酥合斋里花钱都是为了什么?”
霆阆:“……”
“我张开手臂自然是要你为我解衣的意思,看不明白吗。”叶渐尘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眸子,散在肩上,将下颚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霆阆慌了神,下意识就要将叶渐尘向外推。
“不……不必了吧。”
叶渐尘却一把拽住了霆阆的手,“怎么?不乐意?花不衍那座金山是花了多少,我出三倍够不够。”
霆阆:“……”
大兄弟,你在这本书里真的不对劲啊!!
霆阆将头埋下去,不敢直视面前的人,还故意用头发遮住了脸,不想让叶渐尘看见他慌张的眼神。
“这跟钱没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如花不衍了?”
叶渐尘语气里的醋意越发的浓了。
“不是这个……”
霆阆焦急地解释,不知道该如何挽救这个走向越来越奇怪的话题。
就在此时,门被突然间推开。
推门这人用力极大,发出不小的响声,将霆阆从不知是窘迫还是慌乱之中拽了回来。
霜儿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将迟儿逼在墙角,从她的角度看去,二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自小在酥合斋长大,她自然知道这种姿势是什么意思。
然而现在事情紧急,她也顾不上多想了。
“迟儿,迟儿,快救救玲姐儿,快救救玲儿姐姐。”霜儿知道自己本不该在这种时候来打扰霆阆,但是她实在是不知谁还能帮她,她一路跑到霆阆面前,跪在地上,扯住霆阆的衣角,苦苦哀求,“迟儿求求你救救玲姐,玲姐她,玲姐她……”
“你慢点说,玲姑娘她怎么样了,我不是给了你方子让你去抓药了吗?”霆阆扶起霜儿,抚了两下她的背。
霜儿带着哭腔,“几幅药下去,玲姐本来已经有所好转,可是谁知刚刚竟突然又抽搐了起来,而且,而且,玲姐她好像小产了。”
“什么?”霆阆语气变了,“你快带我去看看。”
说罢,霜儿和霆阆就急匆匆地前后出了屋子,披着纱帐的雕花床前,只剩叶渐尘一人站在原地,暖色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屋中安静得厉害,都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噼啪之声,末了,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猫爬上了窗框,冲着叶渐尘“喵”了两声,然后舔了舔爪子,像是撒了个娇。
然后听得屋里传来微不可闻的沉吟。
“就这般恨我吗?”
“那你当初为何不杀了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