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
楚熠在心里说。
这样我们就回不去了。
但不这样就回得去吗?
他问自己。
可以的。
他明知故问,又自问自答。
从一开始,我通过经纪人联系你,就是为了这一天,我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你可以拒绝我,但没关系,你拒绝多少次,我就告白多少次。
你想听多少次,我就会重复多少次。
我们签的是五年合约,所以我们还有五年时间。你还有五年时间,重新喜欢上我。
但是别想逃,你逃不过我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这次我不会把你弄丢的。
黑暗再次笼罩下来
楚熠把火苗吹灭了。
就像在和对方许愿。
十八岁生日时,他曾在同一个人面前吹灭蜡烛,并许下一个生日愿望。
可是他的愿望没有实现。
直到今天。
他深陷炼狱之中,背靠火焰,面向深海,无论哪边都是万丈深渊,却失去了一切感官,只听到那道温柔的声音温柔到可恶,对他说:好了,现在,我可以预支一个吻吗?
54就慢慢地,重返那时吧
问完这个问题后,梁硕停止了动作,以表示他的询问并非形式主义。
他在等待一个允许。
尤其是,楚熠看起来十足冷漠,并未因他的话触动分毫,也不像会答应他的任何请求。
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出乎意料的是,楚熠竟主动靠近,向前迈了一步,啄了下梁硕的嘴唇。
蜻蜓点水,不带任何感情或欲望的吻。
在呼吸交缠的距离,楚熠用指尖碰他的下巴,带茧的指腹在唇角打转,说:你是老板,想亲就亲,但前面那些话就没必要了,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我说这些,跟我是不是你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音刚落,梁硕忽然意识到,他步步为营,却似乎做错了什么。
只是,到底错在哪个环节?
又或者是
从一开始就错了。
楚熠一句一个老板,就像是对他们之间雇佣或金'钱关系的提醒,简单高效,方便撇清此外一切联系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谁。
所以,这是他想要的吗?
是楚熠想要的吗?
但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可真是楚熠笑了笑,都是成年人了,直接一点不好吗?
他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摸梁硕的后腰,说:如果你愿意在下面的话,在这做也不是不行录音室也挺有情调的,是不是?
梁硕蹙起眉头,回手攥住他的手腕,阻止近一步动作:有情调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