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遇终是没忍住,噗呲笑出声:“不说有十七封么?为什么我数得这里只有十六封呢?”他伸手在程不辞腰腹上戳了戳,说话时还带着明显的鼻音,“哥,你这个算数能力,我很怀疑你以后当老板了会不会当不了多久就破产了。”
程不辞浅笑着回道:“不着急,最后一封还不到时机送出去。”
“神神秘秘的,”谢嘉遇撇撇嘴,“哥究竟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程不辞含糊地“唔”一声,岔开话题问:“想去看演唱会吗?”
谢嘉遇不满地“啧”一声,过了会儿才眨着眼睛说:“哥,通常别人这么问的时候,就代表已经拿到门票了。”
“是啊。”程不辞干脆利落地承认。
谢嘉遇道:“那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程不辞又笑起来:“你不问问是谁的演唱会吗?”
“我朋友圈又没有设置仅你不可见,”谢嘉遇轻哼一声,眉梢高高飞起,“我最近频繁在朋友圈分享的好像就那一位歌手,而且凑巧的是,我还知道下个月月底,这位歌手正好在首都开演唱会呢。”
程不辞“啊”一声,佯装懊悔:“男朋友太聪明了怎么办?原本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的。”
“是惊喜,大惊喜是你,这是小惊喜,”谢嘉遇往前稍一倾身,整个人埋进程不辞胸膛,“正好我没抢到票。”
“堂堂谢总也要抢票?”程不辞顺着谢嘉遇的话说,“我以为只要谢总略微施手,什么这个会那个会的门票,不都是手到擒来的?”
谢嘉遇笑得肩膀抖起来:“是啊,不然怎么给谢总男朋友表现的机会?”
“嗯,”程不辞道,“那也祈祷一下谢总男朋友明天可以在谢总父亲那里也表现得顺顺利利。”
“我爹找你了?”谢嘉遇猛地抬起头。
“没有,”程不辞抚慰地拍了拍谢嘉遇的背,“既然回来了,我理应拜访一下你父亲的。”
“哦,”谢嘉遇舔了舔上唇,他爹现在对他哥的态度跟以前已经明显不一样了,不必太担心,“正好周末了,我也该回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了,明天一起回去吧。”
“嗯。”
“对了,哥,你好像都没问过我,你的兔子怎么样了。”
程不辞笑起来:“你父亲的朋友圈似乎也没有设置仅我不可见。”
“……”
怪不得把兔子送回国后就没再过问过一次,原来是已经知道了。
谢嘉遇哼一声,大逆不道地跟人吐槽他爹是叛徒。
远在曦园的谢天华临睡前打了个巨响的喷嚏,林嫂担心地问先生是不是感冒了,谢天华却摆手认定是儿子在想他。
次日一早,程不辞和谢嘉遇去了曦园。
谢天华见着两人面上波澜不惊,对程不辞也没流露明显的情绪起伏,只把人喊进书房聊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时却交待程不辞多吃些,说他跟谢嘉遇看着精壮,实际上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谢嘉遇对此大有异议,他哥跟弱不禁风这词可反义了十万八千里!
别问原因,问就是七次,问就是腰和屁股蛋子疼。
“……”
“……”
八月二十九,程不辞跟谢嘉遇落地首都。
次日晚七点半,虞苏时个人世界巡演最后场首都站正式开幕。
十点,鸟巢内人声鼎沸,结尾曲将现场气氛再度拉向高潮。直至灯光散尽,彩带尽舞,歌迷、粉丝的哭声开始在场馆各个角落此起彼伏。
人群缓慢往场外移动,谢嘉遇出了一身的汗,前面的刘海湿了一大片——都是刚才又吼又跳闹出来的。
这会儿他累了,跟程不辞说要歇会儿再出去。
程不辞点点头,先给谢嘉遇擦了擦脸上的汗,等谢嘉遇喝完水,便在人身前半蹲下,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往人手里轻放。
他在谢嘉遇没及时反应过来的诧异目光中说:“谢嘉遇,这是第十七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