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遇轻哼一句,优雅地撤了爪子。
餐厅在别墅的另一边,程不辞和谢嘉遇进去后,长长的桌子两侧,一群人都站了起来,主位空着,孟攸左手边也空着一张椅子。
“都坐下吃起来呀。”
餐食由老字号和米其林的大厨负责,中西餐皆有,味道也极佳。明日还要上工,一群人事先交待不会贪酒,只是一人一杯举给谢嘉遇,谢嘉遇就不得不贪杯,程不辞替人喝了一大半。
后来,除了孟攸,剩下说着不贪酒的人一个个都喝高了,别墅重新笼罩在天王天后的嗓门下,几个组长玩起了斯诺克,袁周律一杆打了十分钟愣是没一个人发现问题。
厨房这会儿已经空了,里面只有程不辞和谢嘉遇。
程不辞醉得比谢嘉遇严重,但还是撑着精气神给大家煮醒酒茶,然后拜托孟攸帮忙分下去。
“哥,你胃难受吗?”
程不辞不答反问:“喝伤了?”
他的手轻轻按在谢嘉遇腹部,谢嘉遇抓住他的手摇摇头,“我今晚的酒大多都被你挡去了,我听钟翊说,你之前喝酒把胃喝伤过,今天也喝了不少,别又给喝伤了。”
“我没事。”程不辞揉了揉鼻尖,“就是鼻子有些不透气。”
三四秒后,谢嘉遇痞笑着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两人很快交换了一个带着酒气的浅吻。
“酸橙和葡萄柚的味道。”
“嗯,喝到最后只有干白了。”
谢嘉遇“鹅鹅鹅”地笑起来,“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都说不喝不喝,结果一个比一个醉态百出,袁周律旁边那个人哥还有印象么?他是我们游戏制作人,喝醉后喜欢逮着人喊‘爸爸’,一晚上能认十几个爹。”
程不辞也笑起来,笑得比清醒时要张扬爽朗许多。
“你会打台球么?”厨房门正对着娱乐区的台球桌。
“一般。”程不辞点点头,说起长句时才带了点大舌头,“你有精力玩?还能拿得起杆子吗?”
“小瞧我呢这是?”
两人前后脚出了厨房,虽然醉着,步伐却依旧稳当矫健。
“我把这颗球一杆打进袋子里的话,哥——”谢嘉遇拿起一根杆,手虚虚指向台面最后一颗红球,道:“我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你要是没回来,我就杀过去,把你绑回来!”
周围人很快散开距离,给他们腾出空间,程不辞站在目标袋口后边,谢嘉遇在对面给台球杆擦拭巧粉,好几个人为他加油助威。
十多秒后,红球在袋口前半寸停滞不前,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偌大的房间也在那一刻古怪地安静下来。
谢嘉遇舔了舔牙关,“啧——”
有人小声提议,“这局不算。”
程不辞扬了扬眉,在众目睽睽下把红球推进袋中。
“嗯,这局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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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嘿咻嘿咻!今天也是为程老板和谢总无私奉献的一天!
我要在上面
心血来潮的一杆定誓约让房内的一群人嚎叫起来,活脱脱似动物园里的猩猩馆。边玩边饮又一个多钟头,散场时,半夜十点多,一行人晕乎乎地相互搀扶着出了别墅。
夜晚风凉,送来不绝的淡淡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