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酒呀!”
看着样子,像是有些醉了般。
“祁小生,好酒量呀!”
涂菏大笑两声,其余两妖也跟着附和,涂菏喝下一口,又给她倒满,道:“祁小生,来,继续!”
萧原看着有些着急,扯了扯她的衣袖,祁樱却丝毫没有回应,继续喝下一口酒与他们谈天说地。
骷髅车的速度越发迅急。
涂菏显然见到萧原的躁动不安,双眸微微一瞥,规劝道:“这位…小生如何不喝?来,路还长,与我们一同醉饮啊!”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修仙人,喝了我涂菏的酒,今日就让你们有去无回!
戚山记
戚山,烛九巢。
刀剑血落,人头落地,迟深眼底的波光未敛,倒是落地的烛九妖仍趁着最后一口气未咽下去,恶狠狠道:
“你这刁蛮魔煞,等我老大回来…”
“噗呲。”血又溅了一地,这会连它的眼珠子都如同大珠小珠一般掉落于地面之上,蜒虚一口将那难咽下去的蛇身吃下去后,又叼起那被斩得四分五裂的头狼吞入肚,最后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儿。
迟深稍稍皱了皱眉,捂住口鼻往巢外走,低声道:“蜒虚,快出来。”
蜒虚将难嚼的头骨吐出来,尾巴还未来得及收边闻到了一股烤肉味,它的虎鼻一嗅,却见眼前早已燃起熊熊大火,蜒虚猛地一个旋身,前爪稍稍挥力,整个庞大虎身就这样跳了出来。
金瞳碎光的眼框显然被晕了一层水雾,它本就低沉的虎音带了些委屈,哼声道:“少主,怎不提醒蜒?”
迟深敛了敛眼皮,将手心之中的一卷黑纸收入怀中,侧目道:“我说过了。”
业火烧得极盛,稍稍揉捻起迟深的瞳色,蜒虚却一点也不觉得灼,只觉得他像个是点不燃的湿柴,仍是让它觉得有些冷。
蜒虚稍稍歪了歪头,察觉出迟深眼底之中,好像还有一丝观望傻子的无奈感。
“抱歉,少主!是蜒贪得无厌,为饱腹而顾不上其他了…”
蜒虚将头低下,呈现一副负罪的形态,偏偏它的体型太大,这一稍稍躬身总给人一种它背上的宝座要坠下来的怪感。
迟深显然没想那么多,将自己剑上的韧血除干净后,漠然道:“嗯,回去了。”
哎!就回去了嘛!
蜒虚将自己的虎头脑袋抬起来,尾巴摇在半空,欲想要说些什么,迟深却化好暗门,抬脚离去。
“少主,少主,等等蜒!”
一人一虎,很快便消失于寂寥长夜之中。
…
已是第五瓶戚山酒。
祁樱没但喝得酒醉人乏,反倒是更为起劲,红扑扑的面庞明明笑靥如花,手中的酒杯却没放下过,还笑吟吟问道:
“涂大哥,没酒了呀!”
能留她到第五瓶酒,也是有些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