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更是得意,见谢辛辛骇在原地,也不再追问他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事,忙丢下一句“要怪就怪你自己蠢”,脚底抹油地就跑了。
庭院逐渐恢复了静寂,谢辛辛站在原地,暗想不对。
宛姐姐觉轻,往日她多咳嗽几声都能引得她过来探看。可方才他们在刘宛门口争执半天,她房中却一丝动静也没有。
正胡思乱想,看李管事走远了,谢辛辛稍稍松了口气,抚着胸口回头:“陆清和,我……”
不等她解释,耳边兀然传来噗嗤的笑声。
她惊愕抬头,才见到风月之下,陆清和的笑眼中几尽温柔。
她的心里一软,话语却滞涩:“你,你……”
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了?
陆清和垂眼认可了她的猜测,低笑道:“你演技真是好了很多,比起……那时。”
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时候,此时再思及她之前是如何装作小意温柔地诱惑他的,不免脸上有些火烧。
谢辛辛闷闷道:“险些忘了你是个聪明人。”
唯有阿凤蒙在鼓里:“你们又打什么哑迷?账本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李管事,我们就任他这么嚣张?”
谢辛辛弯下腰来,水葱般的指头点了点阿凤的额头:“他嚣张才好呢。看到他这么嚣张,我才能确定,他死期将至了。”
“不过在这之前,……”
她眉眼重新严肃起来,伸手将刘宛的房门一推。
门轻易被推开了,而房中,空无一人。
说不好谢辛辛是紧张还是安心了一分。宛姐姐房中无人起码说明,即便谢辛辛今夜并未赶到,那李管事也得不了手。
可宛姐姐能去哪呢?
陆清和适时开口:“他说‘逮了几晚上’,说明此人早就想要绑架刘宛,但不知为何频频失手。”
谢辛辛冷哼一声:“赵都云的意思吧。亏我曾有那么几日以为他是我的再造恩人。”
她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提步到茗琅的房门外,一推。
也是空无一人。
……
“阿嚏。”
赵都云才要更衣而卧,陡然打了个喷嚏。
他随手将微卷的长发往肩后一撩,阴柔地笑:“是哪个小美人想我了罢。”
话落到地上,没一个侍女敢接。却听屋外有人笃笃地叩了两下门:“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