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执起陆清和的手腕,二人在左右两拨人的注视之下默默上前。
恍惚之间,她总觉得这个姿势似乎发生过很多次。只不过从前总是陆清和捉她的手腕,如今却互换了过来。
想到这些七七八八的回忆,谢辛辛不禁偏头从余光瞥他,却见此人乖顺地冲她眨了一下眼。
她心一动,忙板起脸,转过头去。既而悄悄滑动了一下手指,尽可能地将他的手腕全部包住。
走到车厢面前,谢辛辛将两人牵着的手晃给徐明庚看:“我扎了。”
徐明庚笑得志得意满:“陆公子,你感觉如何呀?”
陆清和斟酌了一下,道:“面热、目眩、手腕酥麻、心悸躁动。”
阿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公子的话不敢多动,猜也是谢辛辛向公子扎了一种毒。
但公子这形容却听着感觉这么不太对劲呢?
阿凤想了想,自己幼时每次去找四姨娘复命,见到后宅的漂亮姐姐,都有这个症状。
谢辛辛在手里狠狠地捏了一把。
陆清和嘶了一声,老实道:“疼。”
徐明庚并未察觉什么,一拍掌:“疼就对了!”
“这新的东洋毒种,疼起来如万蚁撕咬,生不如死。第一天只有伤口疼,第七天毒至四肢,第十四天蔓延到腰腹,第二十一天,嘿嘿……”
谢辛辛没想到这针上淬的毒这样险恶,皱眉道:“世子这是何意?我们杀了他,北瑛王府也会派新的人来查。”
“杀了他?”
徐明庚斜斜地看着二人,“谁说要杀他了?世子要的是控制他。”
这新毒不比蚀心散会置人于死地。此毒服药可解,七天一次,服药后疼痛全无,但不可停药。停药之后的七日,疼痛百倍,十四日直接七窍流血而亡。”
陆清和闻言,也不知是不是出于畏惧,终于起了兴趣一般,认真问他:“解药呢?”
徐明庚骨碌碌地转了转眼:“解药自然是有的,只要你答应以后配合世子做事……你要是不答应,我……”
“我答应。”
“啊?”徐明庚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陆清和全然不反抗。
“我答应。”陆清和俨乎其然,极其配合,“你把解药给我吧。”
徐明庚呃了声,对这种情况不太满意。但还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在陆清和眼前晃了晃:“这就是解药。”
谢辛辛一见,刚要伸手去夺,徐明庚又把瓶子收了回去。
徐明庚道:“没那么简单。”
谢辛辛蹙起眉毛:“徐大人办事怎么这样拖沓。”
“你!”徐明庚怒上眉梢,又在心里说服自己忍了一口气,怪声怪气道,“谢掌柜,这人给我们、给世子添了这么多麻烦,就这样把解药给他也是便宜他了。”
谢辛辛问:“那你想怎么办?”
徐明庚在厢内的软垫上盘起腿,摇头晃脑起来:“我想……”
“我想让陆公子,跪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