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阙见贾敬没有多说内容,也不多问。
“赵霁,你过来!”
柳云晚警惕地看着柳阙,手牵着赵霁,“你干什么?”
柳阙气不打一处来,“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有要事,”柳阙缓了几分,指了指贾敬,“你培元哥哥找他有事。”
贾敬朝柳云晚点点头,柳云晚这才松开了赵霁的手。
赵霁跟着贾敬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贾敬开门见山,
“你可认识一个叫李清臣的人?”
这个名字一出,赵霁先是一愣,随后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位贵公子会说出这个名字。
贾敬语气笃定,“看来,你果然知道。”
赵霁微微垂首,避开贾敬的目光,一时没回话,贾敬又道:
“和我说说李清臣和青老板的事儿吧,若是我没记错,你和水青是同年进的崇雅堂?”
“水青和李清臣的关系,你应当也清楚吧。”
赵霁顿了顿,脸色紧绷了一瞬。
贾敬说话不疾不徐,“我既能查到这些,旁的自然也能查到,不过是早晚的事。”
“谁料碰巧遇见柳大姑娘的事,与你碰了面,不妨赵兄弟为我解惑?”
赵霁心底犹豫,可他也知道,贾敬说的是事实,早晚能查到,他现在隐瞒,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可他心中也发着虚,不知道贾敬打听这些事情的目的。
毕竟牵扯到青老板和李清臣,这之间的事情,可不简单,他也不能胡乱开口。
贾敬好似看出赵霁的顾虑,开口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只需要知道一些往事,不牵扯旁人。”
他一字一顿,像是意有所指,赵霁眸光凝了凝,面前这位贵公子果然知晓这里面会牵扯出哪位贵人。
贾敬颔首:“你只需说说李清臣的过往便罢。”
赵霁这才终于开口了。
原来,李清臣原也是良家子弟,虽谈不上簪缨世族,也是个小富之家。
后因父亲得罪了官,家中生意落败还惹上了官司坐了牢,自此家道中落。
少年的李清臣还未考取功名,也未能有安身立命的手艺本事。但好在他曾经酷爱戏曲,对许多戏词研究颇深。
他开始给京中各大戏班写本改词,机缘巧合之下,他认识了水青,一来二去间,两人相知相许。
贾敬:“之后呢?之后李清臣去了何处?”
贾敬是故意这样询问赵霁,也是为了试探赵霁是否知道,如今南无寺法号净尘的和尚,就是李清臣。
赵霁面露悲痛:“清臣他……死了。”
“死了?”贾敬不动声色,“发生了什么事?”
赵霁扯了扯嘴角,“水青出落得愈发漂亮,有位听戏的老爷就垂涎了水青的容貌,三番四次的为难。”
“清臣为水青挡了回去,却惹了那位老爷不快,他便污蔑清臣与水青有染,甚至还放了赃物栽赃,班主顿时报了官。”
班主这样做,贾敬也明白,像水青这样未来或许能名声大噪的优伶名角,摇钱树还没开始挣钱,可不能折在这件事上。
贾敬扬眉问赵霁,“你怎知他是被人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