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帮帮她,帮帮她。”那道声音固执地重复着一模一样的话。
‘树’,你是‘树’吗?你要我帮谁?
渠兰泱一遍遍在心里呐喊,可‘树’一直没有给焦急的青年一个准确的答案。
谁?到底是谁?青年挣扎着想要从梦中醒来,但四肢宛如被千斤重的水泥灌注,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
突然,青年脑海中显现出一颗盛开的樱花树,树下躺着一个正逐渐被花瓣掩盖住的女人。
渠兰泱不断朝那道身影奔去,但无论他跑多久,那道人影依旧模糊不清。
渐渐的,双腿无法跟随大脑支配的速度,渠兰泱跌倒在地上,踉跄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道人影。
那个身影是。。。应昭!是应昭吗?你是要我帮应昭吗?
我要怎么帮?回答我!‘树’!
“醒过来,孩子,醒过来!”
醒过来?渠兰仿若察觉了我们,开始在梦中大喊:应昭!应昭!。。。。。。直到那声“应昭!”真正夺口而出。
渠兰泱猛的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环顾四周,这是客厅?
“应昭?应昭呢?!”青年捂着胸口,扑腾着朝前大喊。
一只只剩下骨节,不见丝毫赘肉,苍白到不似活人的手攀上沙发;紧接着一个黑漆漆的可能是个人形的玩意儿以一种极其不科学的方式从沙发底下缓缓升起。
和这种诡异氛围完全不符的,是那黑漆漆的玩意发出的声响:“哎呦,我的祖宗唉!吓死我了!你可算是醒了,我守了你两天了。”
吴用屁股刚碰着沙发,就被青年一把抓住肩膀,上下可劲地摇晃着,青年嘴里还喊道:“应昭!应昭呢?我怎么在这?!”
“等等,等等。”吴用被晃得头晕,接连两天的睡眠不足让他这具身子差点没给渠兰泱摇散架了去。
不是他不想回去睡觉,而是每次他但凡离开渠兰泱半个小时,就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俗称应昭留下来的精神力把他提溜到这个沙发前。
被提溜的多了,吴用就老实了,除了上厕所,基本上就没离开过这个沙发。。。。。。底下的地毯,因为但凡他在渠兰泱身旁的沙发上坐的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无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会被拿股精神力无情地拽下来。
呵,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最后,吴用屈服了,不就是沙发底下的地毯嘛,睡就睡!
两天过后,吴腰酸背痛用:应昭!我。。。我日你大爷的!
综上,本就没什么人气的吴用,现在看起来就更像鬼了。
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过劳晕过去了,应昭正在房间里自己捱发情期呢。”
谁知听完,渠兰泱更急了,掀了被子就要往房间跑,刚挪出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就被吴用拽着手腕甩回床:
“你干什么去?”
渠兰泱奋力挣脱禁锢在手腕上的手,焦急道:“我要去帮应昭!”
吴用掀了掀眼皮子,轻而易举地将人摁进沙发里道:“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是能进去帮应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