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突然向旁边栽去,惊地应昭慌忙去扶。却见人虚虚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本来想唱《战军山》的。”
应昭听不懂青年在颓废,遗憾些什么。
在感情上向来笨拙的她,在与爱人相处的耳濡目染下也竟领会了点温情,轻轻将虚靠在她肩上的脑袋按实。
“没事,有我。”
青年推搡了把女人,好笑道:“你都不处于那方世界,有你什么呀?”
应昭的眼神里却满是认真,不见
半分玩笑。
“不管曾经如何,今后有我。”
明明该是最感动人心的表白之语,渠兰泱却只觉得满眼酸涩,无数次独自面临险境的惊慌和害怕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你怎么不早点来呀。”
轻飘飘的话语,像蝴蝶翩然飞过,轻轻擦过应昭心尖,痒痒的,无缘无故泛疼。
但渠兰泱也是有气性的,不等女人回神,率先抬起头扬起笑。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哭呢。”
应昭心疼地抹去渠小骗子眼角的泪,柔声问:“那怎么在我面前哭过那么多回?”
渠兰泱耸了耸鼻尖,理直气壮地回道:“爱情的眼泪又没关系,怕夫人又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越说到后面越小声,“但是因为拿起锄刀对抗敌人害怕什么的,也太丢人了。”
逃避似地转头,不想让应昭看到此时他脸上的羞窘。
因为这种经历哭被人安慰什么的,更丢人了。。。。。。
但爱你的人怎么会嫌弃你丢人呢,他们只会后悔自己那时没能在你身边。
“我们家兰泱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此话一出,逗的渠兰泱破涕而笑。
大丈夫就大丈夫,加什么我们家,跟哄小孩一样。
渠兰泱羞赧转头,坐骑海豚像是知道她们已经商讨完毕,驮着两人往岸边走去。
脚刚接触到地面,两人转过身去,鱼群不舍地在岸边打转。
巨大的身影混着飞跃的鱼群,海鸥和鲸交叠合奏,为它们的人类朋友送别。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渠兰泱发问。
应昭捏了捏青年的手心。
“回一趟基地如何?”
“回基地?”渠兰泱不解,“但是他们。。。。。。”
“我想回去找点东西,关于那些变异人,我曾经在会长的书房里找到过,我想再回去看看。”
这样啊。。。青年了然,欣然同意。
“那就回去呗,我就是不想见到那群不长眼的人。被你保护的时候,对你恭恭敬敬;你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却对你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