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霁云没急着回女子的话,而是舌尖磨了磨尖牙,轻笑一声,开口的声音如同带着些酒气,醉人的很,“那话……清依可不是这样说的……”话音未落,闷哼声起。
此刻他不再是温润仙子,而是烈焰裹身的凡夫俗子。
新绣的月白色寝衣随着动作,一点一点滑落至臂弯,可是男公子没有想褪的意思,任由其摆动着。
荷染霜露,轻风浅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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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眼瞧着用膳的时辰快到了,也未见宋清依起身。
秋痕和红纹站在外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公子交代过让姨娘再睡会儿。虽然往日也是这般说的,但姨娘从未有过,到了辰时还未起身的先例。
昨夜发生了什么,她们一清二楚,这才没有去叫自家主子起身,可眼瞧着天色大亮,姨娘还未起身,这传出去该如何是好
“站在这里做什么”安霁云如往日一样,晨练后净身换了身衣裳,踏进了惜清居。
他说着往内室瞧了一眼,心下了然,头也不回地往里间走,低声道:“你们先出去,我来便是。”
秋痕和红纹望了望安霁云的背影,又探头瞧了瞧床帐,看来此处是用不上她们了,这才转身往出走。
晨光透过薄绸,铺在清依的娇颜上,她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往被褥里缩了缩。
安霁云轻
轻慢步走近,撩开出床帏便看到了宋清依紧皱的眉眼,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用身子挡住光亮,浅笑着俯下身子,细细凝望着清依的脸,缓缓开口:“清依——”
他慢慢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清依的耳廓,“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清依皱着的眉头愈发紧,哼了一声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迟钝又带着几分呆滞,眨着眼睛看安霁云,又望了一眼四周的光亮,心一惊,吓得连忙起身,奈何身子无力,又摔了下去。
安霁云噗呲笑了一声,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清依是个呆头呆脑的。
“急什么?”
安霁云侧身坐在床沿,满是笑意的眸子凝着清依,男子姿容如玉,朗目疏眉,看得清依心热。
“还不是公子……”
清依说着,双手捏着被褥边缘一点点往上提,将眼睛盖住,声音愈发小。
什么玉质金相,分明是一只饿狼!
从前再怎么狠也没有昨夜狠,相比之下,先前真的是顾及到了她的感受,如今听闻自己有意为他绵延子嗣,倒是忍不了了。
这话说的安霁云一愣,随即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将被褥从她手上扯下来,露出宋清依的小脸来,不知是羞的还是闷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也不看他,轻轻咬着下。唇。
“公子好没道理……”清依越想越气,那处还有些不舒服,腰也酸胀得很,小声嘟囔道。
安霁云故作听不懂,“什么道理?”他眸子深深紧紧锁着宋清依的脸,不知为何,清依觉得那语气总透露出些坏。
见跟他说不通,清依也没再继续同他说,正准备撑起身子,肩膀就被安霁云扶住,“还难受么”
清依一愣,遂眨了眨眼,侧目看他,手指不自觉地抓紧寝衣。也不知安霁云从哪里拿出来一罐药膏,青白色罐身,再无其他花纹。
一下子清依就猜到,那是什么。
“不……不不……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