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澜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乌日娜:“火器使用方法,注意事项,都在纸上。”
她倒映着蓝天和与爹极为相似的脸:“乌日娜,拉我一把,我要回战场了。”借着乌日娜的手起身。
潮鲁道:“两位公主,大夏来人了。”
桑澜翻身上马:“乌日娜,我来对付他们,你们先撤。”
乌日娜公主跟着上马:“小澜姐姐,我们等你回家。”
“下次,我会带个人回家,记得多准备一副碗筷。”桑澜策马往前头去了,她会带卫安晏回北凉,见她的亲人。
银甲军层层列阵,挡住火药与火器。
莫格在最前方:“指挥使,他们在山谷外。”
“我去交涉。”
“桑指挥使,不在漠北前线,躲到山里来了?弄出的动静不小。”
桑澜看着来人,脸生:“银甲军行事与尔等无关。”
“桑指挥使,在下凉州军左军总管曾宜春。”
桑澜:“曾总管,请离开吧。”
曾宜春:“桑指挥使务必给在下一个交代,不然不好交差。”
桑澜:“我来打猎。”
曾宜春诧异,人人都说漠北前线战事吃紧,杀了漠北王的桑指挥使却在凉州与北凉交接的地界打猎。
他没藏着表情,桑澜:“你们都说我抢了卫安晏的功劳,那我只好出来躲个清闲咯。”
两人不合,竟是真的?曾宜春问:“桑指挥使,可猎得什么猎物?”
“一群野羊而已,曾总管想吃?”桑澜回头,“红杏,剥了羊皮,洗干净,上架子。”
大锅架在火堆架上,锅里搅着热肉汤,铁架子上串着一整只羊。
“莫格,如何了?”桑澜往羊肉上洒海椒和蜀椒,用北朝话低声问。
“乌日娜公主已经走远了,我们的人也将东西伪装好了。”
“那就好。”桑澜单手抡起羊肉,放到桌上,“曾总管,尝一尝吧。”
曾宜春拿出帕子和精致的刀具:“在下却之不恭了。”
一入口,曾宜春眼睛一亮:“桑指挥使的手艺,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夜色将近,开始冷了。”桑澜用小刀切下一块羊肉说,“肉粥多得很,请凉州军的兄弟姐妹们,喝一碗。”
“多谢。”曾宜春挥手叫人过来喝粥,又问桑澜,“今日的动静是?”
“有些羊子躲山里进去了,拿火药一炸,把它们炸出来了,闹得动静大了些。”
曾宜春:“桑指挥使,承你的情,我也劝你一句,别置气。”
桑澜放下刀子:“我的箭先射中漠北王脑袋,战场上的明白人看得一清二楚,但卫安晏这厮不认,非说他的箭先射中漠北王。他在军中熟人多,我一个人懒得跟他们吵,索性出来,落个清闲。”她看着曾宜春手中的器具,似笑非笑,“起初,我以为你与他们是一路人。但仔细听黄总管口音,不像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