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这样你也仍然爱着我,想要争取我,竟然如此沉迷这份力量,啊~好高兴好高兴。】
【来,使用我吧。】
【毕竟,你,我——我们真的很饥饿不是吗?】
我想要管住身体,却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如同被控制的机械,一卡一顿地伸向桌面,握住刀柄。
或许是在宣泄被封印的不满。
罪歌的低语变多了。
而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比那还要蛊惑人心。
“欸——眼睛已经彻底红了呢,不管看几次都还是很新鲜。”
五条悟歪着头,墨镜也跟着滑到最低端。
脱口而出的每句话都是好似邀请。
“裕礼现在是什么感觉?”他问。
“…………我不想回答。”
我五指攥紧,踉跄地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这样哦,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面对我的拒绝,五条悟只是这样答道,他随意摘下墨镜,朝我走近,纵使被刀尖对准,也不以为然。
……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少年便以两指夹住了刀尖。
“从刚才开始,你的视线就一直在老子这边的要害打转呢,是对哪部分最感兴趣?头颅、咽喉、腹腔……还是说心脏?”
他这样说着,每提到一个部位,就会牵着罪歌对准相应的方向。
语气虽然轻快,却没有露出平日应有的笑容。
在他念出最后那个字眼时,我的心脏也犹如被尾音吊住,肩头轻颤,尽可能压制把整把刀推进去的冲动。
但手愈发不听使唤。
它开始变得不像我肢体的一部分了。
“果然是这里呢。”五条悟那双湛蓝的双眸审视我,欣然松开力道,咬字的方式变得更不客气,“不过没关系哦,反正裕礼觉得自己克制得住。那再靠近点也没关系吧?”
……在引诱着。
这家伙一刻也不松懈地引诱着诅咒,也在引诱着我。
我按住右手的手腕,咬牙想对抗这种感觉,却于事无补。
罪歌急促的嗡鸣,开始向前。
而五条悟眼眸轻敛,看着逐步向他推进的刀,很快又
把目光落在我这边,继续火上浇油。
“动作很慢噢,这么迟钝的行动一点都不像你。想要什么,就自己来取,不是某人一贯的主张吗?”
“光是摆出这副忍耐的表情,是什么都拿不到哦?”
他一瞬间把语调又放得很低,“还是说,「控制得住」这种话,只是裕礼大放厥词”
我:“……”
嘎嘣。
脑内有什么神经断开了。
恼人的诅咒。
直白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