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异能特务科就不好说了。
那边的建立,就是为了动咒术界的蛋糕。
哪有人赶着上门,给对手送入场理由。
而整件事的起因,就像是落在角落里的白子,它最开始不起眼地占据了边角。
然后,逐渐向边沿扩展,甚至有隐隐占据中腹的迹象。
昏暗的和室之中,正坐在棋盘前的羂索两指间夹着一枚黑子,在桌边轻轻敲击了一下,他凝审视着棋局的发展,明白想要制止这场无声无息的争锋,从意识到它存在的那一刻就太晚了。
“一不留神,就成长到这地步,有够麻烦的女儿。”他轻言细语道。
对面的侍女闻言,不自然地搓了下手,露出了稍许不安的表情:“抱歉,您刚刚说什么了吗?夫人?”
“不。没什么。”漂亮优雅的妇人眉目轻弯,“我只是觉得你这棋下得很好。”
窗外的夕阳已经与地平线融成一片,用最后一抹甘红的余晖勾勒
着缝合线女性的面容,对方的神情很温柔,看着没有生气,这让侍女不由得放下了心。
啪嗒。
黑子落在棋盘的一点上。
“可惜,还不够好。”他说,“你看,只需要这简单的一步,就可以破局了。”
侍女低下头,发出“啊”的一声。
“但…这不是就丢掉了一个相当重要的棋子吗?”
“那又如何。”他面带笑容,意味深长地用手背支着下颚,“短暂的阵痛而已,忍耐一把也未尝不可。”
羂索这个人只为自己目标而驱动,无时无刻不在天平上进行选择,哪怕要选的那一侧需要付出剜肉喂鹰的代价,只要能换来长久的利益,那就是正确的。
因此,那孩子绝对会来的吧。
羂索漫不经心地想着。
他可是特意造了个大好的形式,等着她上钩。
……
……
与此同时。
京都鸭川。
清澈的河流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我站在潮湿的草坪边,看着自己模糊的倒影,直到一道率直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才转过头,停下了这种无意义的发呆行为。
“托你的福,咒术界最近的动作可不少,也给我们部门的人增加了不少想法。”
悄无声息出现在桥墩下的红发女性双手环胸,对我挑挑眉,她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但语气还是很冷静。
“但是关于横滨,就不好意思了,我需要带来一个坏消息给你。”
“有人向异能特务科提交了一个新的方案,三刻构想,认为它能解决横滨的难题。”
我发出“哦?”的一声,“那是什么?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