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梅:“……”
一听我提起这点,一道冰锥似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里梅冷睨着我,到底是觉得我翻不出什么花样,把手伸向了袖中。
特级咒物:宿傩之指。
哪怕是被封印在盒中的状态,也能感觉到其中翻腾的污浊气息。
我拆开外层的封印,拿着那根干枯的小指,然后目视着自己眼前那些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杀手,又转头看向虎杖悠仁的方向,随即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行。”
场面似乎都太血腥了。
“……在你的术式预测中,这些家伙全都扛不住?”里梅冷
声问道。
“不。”我朝他走上一步,“我只是突然觉得,还有一个更好的好方法。”
结界的咒钉被掷向地表。
范围越小的结界,封闭的也就越快。
几乎话音刚落,就已经将一个人保护了起来。
——正是被我要求拉开距离的虎杖悠仁。
立在不远处的里梅扫了我一眼,这位活了千年有余的诅咒师,并没有因此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寒气在空中寸寸侵袭,他脚下瞬间结起冰层,“…你最终还是做了个愚蠢的决定,与他人的束缚是不能违背的,羂索没教过你?”
“束缚定的是我要制作宿傩的临时容器,它没有规定过,那个牺牲者不可以是你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垂下双手。
一把雪亮的长刀从我的掌心滑出,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它正滔滔不绝地欢呼起来。
那是渴求血之花的魔咒。
落幕【狱门疆关】
明明还没有到冬天。
但风雪已经开始在身侧呼啸起来。
里梅甚至还很有闲心的用一层冰牢将那几个诅咒师围起来。
我脚跟一蹬,顷刻间犹如离弦之箭那般窜出,刀身笔直地瞄准他的喉咙。
若能尽快取胜,自然是好事,因为里梅的咒力少说也是我现在的三到四倍,被他绕着圈子消耗体力可不是什么有趣做法。
但就和预计中一样,旧时代的诅咒师也不是这一招就能拿下了的。
他眉目下沉,拔地而起的冰墙顿时挡在我的面前。
锵——
厚重的坚冰只被划开一道浅浅的白痕,回弹的手感从掌心一路发麻到指尖,我不免得咂了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