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步,他竟弯下了腰。
"我替犬子向你道歉,我替云氏,谢谢你。"
容枳诧异之余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您别……"
云筑摆摆手:"第一,我对自己的儿子管教不严,失徳,第二,云氏危机,我未能第一时间挡在小辈前面,失信,第三,我来的太晚了,所以。"
他站直,看着容枳,浅浅一笑置之。
"云筑,退出云氏公司,从此独立门户,不再参与云氏任何经营。"
容枳闻言一怔:"三叔,您不必……"
"你别说了。"云筑跌坐回去,他实在太累了:"这是我早就该做的,送我回老宅吧。"
彭泽替代了金妮的位置,推着轮椅往外走,云伟此时却突然爆起,挡在轮椅前。
他紧抿着唇,赤红的眼底透着寒意与癫狂。
"你为什么啊?啊?为什么啊?你是我爸啊?你是我爸!"他蹲下身,捏住了轮椅的把手,声嘶力竭:"我是你儿子!这庞大的家业,数不尽的钱啊!这是钱啊!你为什么不要啊!"
云筑并未回应,而是淡然的看着他发疯,这样的冷漠使本就暴怒的云伟彻底崩溃,他陡然伸出手想要捏住云筑的脖子,却被彭泽眼疾手快一脚踹翻,但仍旧不死心。
立刻起身,抄起一旁的椅子就要砸过去,彭泽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几个错身,扣住了他的手臂狠狠一拧,云伟哀嚎一声跪在了地上。
"云筑!我是你儿子!你不要!我要啊!你为什么不肯为了我争一争啊!!!!!云筑……你毁了我啊……"
看着他病态的痴狂与指责,云筑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心痛,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感受到。
"走吧,走吧……走吧……"
彭泽叹了口气,推着轮椅离开了这里。
身后仍旧是云伟歇斯底里的怒吼,不甘,愤怒,痛心疾首……
容枳也离开了,这已经结束了。
刚刚离开会场,赵琴琴就匆忙跑了过来,拿着手机红了眼眶。
"醒了……醒了……"
容枳的心一抖,激动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云栖醒了?!"
赵琴琴歉疚的摇摇头:"是老爷子醒了。"
容枳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扑灭,她的肩膀一沉,依旧安慰着自己:"也好,也好……"
云之山醒了,醒来时身旁站的是封长生。
"云栖……"
封长生俯下身安慰:"她没事,您先休息好,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云之山再次沉沉睡去,这次他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正常了,再三确定下,不会再出问题,他才通知了容枳。
一个小时后,容枳赶来,云之山恰巧再次醒来。
"爷爷,您醒了。"
云之山虚弱的靠在病床上,抬了抬手,容枳立即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您别担心,云氏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