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勾唇轻笑:“别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女人出轨一定是有苦衷的。”
先前他说翎悯神姬是从西海逃出来的,那说明她和苍王并不相爱。
要么是政治联姻,要么就是苍强取豪夺……无论如何,神姬都是不愿的。
所以她逃出去追求自由和幸福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两人正要继续争论,海边忽然狂风大作,冷冽的男声随风掠过宋颂耳际。
“小颂,你在和别的男人做什么呢?”
她喜欢……
明媚的阳光忽然变得惨烈,照在宋颂那张苍白麻木的小脸上极为适配。
就像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濒死前亲眼见到阎王来接她了。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无比质朴的概念:
“完蛋,被抓到了。”
她嘶哑说道。
还未等她开口狡辩,身旁的文安慈早就没了踪影。
跟在懿身后的两只蟹兵当即遁入沙地中,顺着文安慈的踪迹疾驰而去。
懿步伐冷厉,每走一步便会带起一小阵的疾风,寒凉之气伴随海风灌入宋颂的鼻腔。
她顿感喉头发紧,手脚冰凉。
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明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上的气息尤为纯净,可就是能让她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霸道挤压着她脆弱的神经。
他不过是用平静的语调说出了一句稀松平常的问话,她的心理防线便被他轻而易举的击溃。
心中的惶恐与她面前的海水一般,滔天无边,恐惧渗透心脏的每一处褶皱,无孔不入。
她害怕到了极致。
她强撑着不安站了起来,声音都在打着颤:“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来岸上透透气,那个男子只是顺路和我上来的。”
懿寥寥几步便走到她面前,他无视她的紧张与惧怕,弯下腰将她强势的带入怀中,心惊胆颤的抱住她。
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错乱的心跳与他炙热却哆嗦的话语一同透入她的耳膜:
“小颂,吓死我了。”
“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要丢下我?”
温热的泪珠顺着他的下颚滑落到她的颈肩,烫的她一激灵。
她想抬手替他擦去眼泪,刚动了动被他桎梏的手臂,他便像只疯狗失控咆哮:
“你还想逃是不是!”
“小颂,我才碰到你的一根头发丝,连手都没捂热,你可就又想把我甩了!?”
“呃……没有。”窒息感涌上她心头,腰肢被束缚的更紧,胸腔发出骨肉相击的黏腻响声。
要被勒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