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甩自己一巴掌啊!可思绪就像决堤的洪水,根本控制不住!!
霁钺落寞地垂下了头,她绝情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视线倏然模糊,泪水打湿了眼睫,摇摇欲坠。
悲戚的痛,好似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膛,穿透骨腔,碾压着他破碎的心脏。
他快要痛死了啊。
“收。”
他重新抬起头,冰冷的目光近乎实质:“嗯……最后一个问题,喜欢大斧头么?不喜欢的话,我就用斧头劈死你。”
话音未落,宋颂往前一趔趄,脖颈伸出了栅栏,锋利的斧刃堪堪划过白皙的脖颈。
一道浅浅的伤口像戴在脖子上的一条红线,靓丽糜艳,惊心动魄。
她喘息不定,颤抖道:“我,呜,我喜欢。”
霁钺抬起斧头,垫着她的下巴:“把话说完。”
“我喜欢哥哥,喜欢霁钺。”
他收了斧头,微微弯下腰,炽热的舌头舔过她眼角的泪珠:“乖孩子。”
他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她逃避惩罚的妥协与退让罢了,他很理智,也很清醒,清醒到一听到她说喜欢他,便想捧腹大笑。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清醒地堕落,甘愿在她的谎言里腐坏!
“宋颂记住,下次再敢跑,我就弄死你。”
“好……我记住了。”
他一边舔着她脖颈渗出的血,一边自欺欺人道:“宋颂方才说了不爱我,是在说谎吗?”
宋颂深吸一口气,红着眼应他:“是。”
霁钺俊美的脸庞浮现出病态的表情,他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痴迷道:“说谎是要接受惩罚的。”
“你想被扇哪张嘴?”
错了,再来一次
宋颂不需要思考都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她心存侥幸,选择最保守的装傻充愣,试图以此来蒙混过关。
她鼻尖红红,眼眶挤满了泪珠,红唇抿成一条向下弯的曲线:“我,呜……哥,能别打我吗?”
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
“既然颂颂选不出来,哥哥替你选吧。”霁钺冷眼睥睨着她,一字一顿地打破了她的幻想:“两张嘴,都该扇。”
少年独有的磁性嗓音夹着几分低沉的嘶哑,蛊惑到了极致。
宋颂却无法欣赏,她只听到了一只饥肠辘辘的劣犬在冲着她低吼,企图将她吃进肚里。
危急万分!
她微红的面颊倏然变得苍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别紧张,哥哥又不会伤害你。”他打开笼子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不像话,但危险的眼神暴露了他的贪婪,“颂颂喜欢站着还是躺着呢?”
她僵硬地缩在他怀里,他每说一个字,低磁的音符便透过坚实的胸腔渗进她的耳鼓中,牵扯着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