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过,今日要微臣来寻殿下,有要事安排。”
宋怀章被灌了几壶酒,脑中混沌不清,他不嗜酒,从前也没几个人敢试他的酒量,可如今在人家的地盘拒绝不得。
他挺着一肚子酒,走了几步就站不稳。
秦行之没有上前,看他跌跌撞撞扶着台阶坐下。
“孤……想起来了,是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明日,明日孤有一封信,你前去转交给,南王,一定要亲自去,亲手转交。”
“是,信在何处?微臣去取。”
宋怀章皱眉道:“还没写,明日,你来寻孤拿。”
秦行之声音更低。
这些天宋怀章交给他很多不知所谓的任务,他心里也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多言:“是。”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停下台阶下,秦山从马上下来,看到秦行之抱拳道:“家主。”
这一句似乎惹怒了宋怀章,他立即站起身,“秦山,给孤滚过来!”
秦山面色不虞,但见秦行之没有动,还是上前,将宋怀章背下台阶,送进马车里。
秦行之正要走,秦山趁着宋怀章没注意,下马车对他道:“家
主,宋枝鸾已经领兵打来,乌托城附近都很危险,宋怀章一直忌惮家主,只怕会给家主暗中使绊,家主务必小心。”
秦山对宋怀章并无多少情分,他念着的是秦家的恩,秦威平的恩,所以这些天眼见秦行之被孤立,隔绝,他心里很是气恼。
秦行之只拍着他的肩,微笑:“好,你照顾好太子。”
秦山很想问问秦行之,为何要给这么个色厉内荏的人效力,但见他意欲离开,似乎不准备说什么,也只好应了句是,上去充当马夫。
……
宋怀章到了自己的屋,洗漱完毕,脑子才清醒了点。
想到安勃斤刚才给他看的信,他心里因秦山和秦行之而起的火下去不少。
昨日若非他在场,只怕所有事都会被安勃斤这个莽撞的家伙搞砸。
西夷王宫是被攻破,大火烧没了西夷王和宋和烟的身影,那把火不知是安尔日还是安勃斤,但他们的人都惺惺作态找了许多,只找到了一片烧毁的衣角。
周围围的铁桶一般。
该是彻底死了。
宋怀章气极,就好像看到到嘴的鸭子飞了,他明明可以有个能左右局势的筹码!
可他无法去问罪南王和东王,当夜,只能劝他们将西夷王和宋和烟葬身火海的这事瞒下,他按照计划给宋枝鸾写了一封信,连同那片衣角带进信中,放出消息说宋和烟在他手中。
宋枝鸾果然上钩。
宋怀章见她回信说要来,心里涌起忿忿不平,他怕她不来,又因看到她这样有胆色和决断而愤怒,仿佛她当真是受命于天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