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她履行承诺准备了相对应的卖血钱顺带帮忙交了医药费,也算是额外报酬了。
江云月还没走近,赵思的喊骂声驱赶声大老远地就从手术室门口传出。
“你这个吃人血的恶毒女人,你滚!”现在赵晨在里面生死未卜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见人就骂,尤其是见到江云月这个罪魁祸首。
江云月本来就没打算来,以妻子的名义来看一眼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倒是这个老头,害人又害己,连累自己孩子进了医院以后还要在这里假惺惺地假装好父亲,假仁又假义,看得她莫名反胃。
“有精力在这里骂人还不如想想自己的赌债怎么还?不会真指望着儿子卖血救父吧?”
赵思被气得不轻,心头血一时供不上来倒头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
“滚!滚!”他歇斯底里地喊,呐喊声似爆鸣。
江云月转头就走丝毫不犹豫,宁愿踏夜雨归家也不愿
多留在讨厌的医院多一秒。
失去了江云月这个靠山赵思算是半只脚踏入棺材了,但即便是死他也不想再受这窝囊气,就是可怜他的儿子这会还在抢救。
“阿晨,呜呜。。。”赵思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站在手术室门外一直扒门。
他的哭声过于凄凉,整层楼的人听到都从梦里惊醒,就在不少人围上去准备查看情况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出血过多导致突发性休克,幸亏送医院送得及时再加上医院血库充足这才让赵晨侥幸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病人家属先去缴一下医药费吧,虽然已经暂时脱离生病危险但还是需要多住院观察两天。”
赵思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全靠旁边的医生扶一把才勉强站起来。
“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在全身虚软无力步履维艰的情况下他几乎是靠着墙上的扶手才能勉强迈步,一步一啜泣摸黑向医院大厅走去。
从黑夜到黎明露白,缴费完成后赵思一步不离守在病床前,忏悔和恨如蚂蚁嚼食一下一下钻咬他那早已不堪一击的弱小心脏,呆滞和不堪让苍白双目逐渐凋零陷入浑浊。
他错了。
他不该让无辜的赵晨去承担自己犯下的过错。
赵思很想留下来陪赵晨,但一个礼拜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他必须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进行自救。
没人能帮他了。
在晨起东方前赵思离开了医院,自己一人秘密开车前往郊区。
车最后停在一幢破旧的别墅前,紧接着赵思就是进进出出开始了好一阵的忙活。
至于这幢别墅,没有谁能比陈冉冉更清楚。
过去五年时间她与这幢破别墅每一个数不清的漫长黑夜相守,陷入黑,拥抱黑,唯一的光是支架上那一盏照亮画板微不足道的烛灯。
也是直到今天,陈冉冉终于想明白决定要跟苏禧坦白一件事情。
“我在那烛光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