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好久,直到月明星稀,他不再反抗和推却,一点一点重新解压紧绷的神经鼓起勇气尝试去适应拥抱。
他有点喜欢这种感觉,深深神往点点靠近,无声中再一次默念陈冉冉的名字。
睡梦中的陈冉冉小发牢骚,她好像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清楚知道自己在做梦,从不回应梦里的叫喊声也不会回头看一眼。
叫喊声不绝致使她有点害怕,想要飞奔离开但脚上却像绑了铅一样沉重。
“嘿,”肩膀后面有人重重地推了她一下,下一秒猝不及防被撞入一个密闭空间。
待陈冉冉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出不去了,她被困在一个只能坐一人的大红花轿里,下意识想喊救命小窗外络绎不绝锣鼓唢呐声传来,低沉又悲痛刺耳。
“哒哒哒哒啦啦啦,哒哒哒啦啦啦。。。。。。”
梦里的陈冉冉小心翼翼掀开大红花轿帘子,先入眼的是前后十来个身穿红衣挑着轿子的人,模模糊糊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脸。
满天红纸夹杂着浑浊白雾纷纷飞落,几米外的路都被黑白灰晕染成空洞、极致迷离。
陈冉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面前的假象吓到。
“这是又把我干到哪个梦境去了?”第一次经历没有经验。
与此同时她也马上意识到自己是那个倒霉蛋新娘,如无意外她应该是要被抬去结婚的。
来都来了,反正是在梦里,那就结吧。
“呜呜呜呜,”淅淅沥沥哭声传来,轿子外有个人哭得好惨。
“哭嫁啊?”陈冉冉猜测着,不知是哪里的风俗。
不过她也没多想,在轿子里乖乖地等待着到达目的地后被人请下轿。
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在被颠得几乎要吐时轿子终于停下了,陈冉冉双手撑住轿子尽量让自己好受一些。
本以为轿子停下就能下去了,但好久都没有等到有人来掀轿门。
“喂?”陈冉冉等得不耐烦了,拍门喊了一句。
刚来的时候轿门被锁得死死的,这会不过是轻轻一拍就被推开了,伴随“滋啦”一声沉重的轿门开了一个角。
梦里的陈冉冉大胆得很,高抬阔步撩起秀禾就走出轿子一探究竟。
但不过才刚出轿子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陈冉冉愣在原地不敢再动弹,想要退回到轿子里面但就在她出去的那一瞬间轿门马上就被反锁了,怎么拉都拉不开。
轿子外的人全都不见了,包括轿夫,在把陈冉冉拉到一个荒山野岭之后就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不过一转头就连轿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漂亮!”是个噩梦。
但也并非是什么都没有的,起码在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正在办丧事的人家,听到这边有动静后全部都齐刷刷转过头来看向陈冉冉:“新娘来了。”
正在挖墓的人扛起手上的铁楸挖得更卖力了,吉时已到,新娘来了就可以一起下葬。
陈冉冉飞速转动大脑思考,她的头上正在下纸钱雨,哐当哐当地全部往她身上砸。
妈的,阴婚啊,她这才反应过来。
“日,”陈冉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那几个挖掘工太卖力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