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卓思考片刻:“公园的大爷们。”
虞江、虞志耀:“……”
谢颖端着一盘点心走过来,坐在旁边,先往虞江嘴里塞了一块,虞江皱着眉:“太甜。”
谢颖瞪他一眼,又往许凌卓嘴里塞了一块:“山楂味的。”
许凌卓嚼了几下,眼睛一亮:“谢谢阿姨,好吃!”
谢颖满脸慈爱:“还是凌卓嘴甜。”
然后她低着头看棋盘:“凌卓怎么想起跟人学象棋?小孩哪儿沉得下去心学这个?小海就什么都学不进去。”
虞江:“你拿小海跟许凌卓比啊?”
谢颖一巴掌拍过去:“行了行了,都知道你对象最好。”
虞志耀也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学的?小小年纪水平颇高。你小时候过得这么颠沛流离,应该没机会学吧?”
许凌卓错愕抬头,怔了怔,没想到虞志耀对他小时候的事都了解。
虞江瞪了虞志耀一眼,谢颖开口对许凌卓说:“抱歉,知道你们俩的事之后,我找人了解过你。”
“没关系。”许凌卓笑了笑,虞江的父母找人调查他,他能理解,哪怕心里有一丝不痛快。
虞江揉了揉许凌卓的脑袋,转头对谢颖说:“你应该问我啊。”
谢颖:“谁知道你什么情况?三十好几了,一下子给我们搞出这么大消息,我们接受也需要时间的呀。”
然后谢颖拉过许凌卓的手:“其实这些可以不告诉你,但我和小江爸爸都觉得要坦白说出来,我们了解过你,也会接受你,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而且这事瞒着你虽然善意,但对你不公平,凌卓,你能理解吗?”
许凌卓点了点头。
谢颖继续:“抱歉,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过,如果你因为这事不痛快,也要直接说出来,我们……让小江补偿你。”
许凌卓笑了笑,其实谢颖能坦白到这个地步,其实他也没什么怨言了。
更何况当初给虞江的那堆相亲资料里,每个女孩的简历同样详细,甚至列了上面三代,比政审还严。
他们这样的家庭,必然会这样做,难能可贵的是此刻的坦白和态度。
许凌卓:“真没关系。”
虞江又揽住许凌卓的腰:“让谢女士赔给你一辆车?就今天楼下赛车你最顺手的那辆玛莎拉蒂。”
谢颖点头:“可以。”
许凌卓连连摆手:“不用,真不用。而且我入职虞氏你不也对我背调了吗?”
虞江:“……那能一样吗?”
虞志耀拍了拍桌子:“说那些干嘛,棋桌说棋,来凌卓你继续说你学象棋的事。”
许凌卓心里又轻松了很多,开始回忆:“初中外婆去世之后,邻居大爷说让我陪他们下棋,能赢钱,我看了几天,就去跟他们下棋了。”
虞志耀不可思议问:“看了几天就学会了?”
“我没那么天才,不过最开始一周我确实每天都能赢钱,一次一两块,累积起来每天能把饭钱赢过了。”
那三人没说话,许凌卓又接着说:“但我很快就察觉不对了,因为我有时候能看出来他们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