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说:“你就跟钱近啊。”
贺璟笑的更开朗了:“哪能啊,我跟小姑你近。”说着关心了几句贺兰的近况。
贺兰公式话的回了几句。
贺璟说要去跟朋友吃饭,不多聊,转身就要去车库开车,他去年公务员上岸,贺兰给他买了辆车,这件事的高兴指数在贺璟看来跟上岸可以划等号。
“需要钱吗?”贺兰问。
贺璟呲牙一笑:“小姑,其实我真的不跟钱近。”说完就走了,不过,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说了句:‘小姑,你不用每次回家都拿钱跟家里人搞关系。”
说完这回真走了,贺兰盯着他走远的背影,陷入沉思,半响,她坐到花坛的水泥边上,舒了口气,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抽了两口,觉得没意思,就又摁灭,起身丢进垃圾桶里,重新坐回来,拿手机继续给祝礼打电话。
天色已经暗了,她不放心,不清楚祝礼是不是回了那个家,按道理不应该回的,更确切地说她不应该让祝礼一个人回的,或者不应该让祝礼回去的。
可是手机仍旧暂时无法接通。
贺兰顿时一股怒火窜上心头,忍不住骂祝礼这个狗东西为什么不接电话,又骂自己对她太好,活脱脱养了个小白眼狼。
不过很快,贺兰就想自己年长她十二岁,不能跟小孩一般见识。
可是她爸的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呢?
明明在今天之前,你是那个不停给我打电话发消息的人。
贺兰一阵长吁短叹。
她也累了,坐了会儿,天彻底黑下来,风吹着人,到底是入秋了,有了凉意。
贺兰起身回家,准备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睡前看了又看手机,没动静,忍不住还是说了脏话。
这狗东西!
晚上十点半,贺兰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如同在床上把自己煎炒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十分钟前她刷手机的时候,无意间刷到一则新闻,说的是继父虐待继女失手将其杀害的案件。
有些东西没看到还好,一旦看到,脑子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尤其借着这种事代入一下。
然后,贺兰的心脏就跳的很快,还疼。
于是她拿起手机又开始疯狂给祝礼打电话发信息,再又得不到回复的时候,有一瞬间动了报警的念头。
再又过了十多分钟,贺兰受不了了,起床,穿上衣服拿上手机出了家门。
她决定打车去祝礼小区看看问问,确定一下,如果真有什么情况再报警。
贺兰刚坐进车里,她的手机响了,是祝礼的来电。
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新的怒火,她摁了接听键,压着怒意听祝礼要怎么说。
祝礼的手机没电了,她在那个村子里等了很久才打到车,回酒店的路上又被堵车堵了很久,这期间她的手机处于没电关机状态,直到回了酒店,充上电,肚子很饿,跑去外面吃饭,吃饱喝足后,她坐在那儿发了很久的呆才回到酒店,打开手机才发现贺兰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