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雨的求饶,像是柳条从人的脸上拂过一般,心痒痒。
衡澜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算是达成了一致。
阮今雨起身,衡澜警惕,条件反射一般,本能地抱住她:“你要走吗?这么晚了……”
“我要去喝水。”
“乖,你躺着,我去给你拿。”
衡澜掀开被子,从地上捡起散落的睡裙套在身上。
阮今雨身体裹在被子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她看着衡澜匀称的身体和光洁的脊背,身体上还有一些轻微地抓挠痕迹。
衡澜贴心地端来一杯温热的水,随后上床,抱着阮今雨躺下了。
——————
一夜无眠,天刚微亮。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衡澜拿出一沓纸递给阮今雨,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阮今雨翻了一下,才发现这厚厚的一沓纸全都是婚礼策划,各种风格的都有,还悉心配上了手绘的草图。
“阮阮,你喜欢哪一种风格?”衡澜说,“我们的婚礼,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的。”
“我只是答应跟你在一起,还没到结婚的地步吧?”阮今雨只是扫了一眼,就把方案放在了桌子上。
“那你对我……是只想玩玩,不想负责?”衡澜环住阮今雨的腰问。
阮今雨挑挑眉,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也许吧。”
“阮阮!”衡澜拉住阮今雨的衣袖,眼神竟然是有些委屈和无辜了。
倒是把阮今雨刚才的玩笑话当真了。
“开个玩笑,”阮今雨说,“你准备了这么多方案,总要给我点时间看完再说吧。”
“好。”衡澜脸上的神情于是又重新地舒展开来,“不过,你今天不是没有通告吗?这么着急出门做什么?”
“有点事去办。”
阮今雨收拾妥当,出门。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她走了,于是屋子里的光线和生机也随她一同离去了。
衡澜坐在沙发上,心里的一部分被抽空了。
刚才阮阮说的话是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她一点也不知道。
阮阮说的是“要出门办事”,那她要做什么呢?
无非是见投资人?参加活动?跟朋友聚会?
哪一样不可以直接被说出来,而要用“办一件事”来代指呢?
说是要花时间看方案,可是她根本忘记把方案带走了吧。
衡澜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样的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