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是阮今雨从韩政坤手中买下来的。
老房子,隔音并不算好。
衡澜躺在床上,隐约听到隔壁阮今雨接了个电话。
不过,阮今雨可能是困了,又或者暂时没有心情,含混着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衡澜想象着阮今雨躺在床上辗转的样子,她一向喜欢枕着手臂侧卧着入睡,不知现在,一墙之外,她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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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澜向来少眠。
即便昨天半夜入睡,也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准时睁眼醒来。
她洗漱完,轻手轻脚走下楼,站在一楼的窗户前向外看。
社区外拉了警戒线进行封锁,远远地看到路上有一两个身穿防护服的人员在进行消杀,还有人举着喇叭喊话社区里的居民,要求封锁期间足不出户。
衡澜拉开窗帘,踱步到开放式的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几乎没什么吃的。
也许阮今雨为了计划中的度假,提前清空了冰箱。
衡澜找到一盒鸡蛋还有一袋没开封过的面包,打算给两人简单地做一份早餐。
厨房虽然小,但各色厨具和调料一应俱全。
衡澜系好围裙,才去拿平底锅,抬手瞬间,心里顿觉不妙。
她就算再努力复健,到底肌肉力量的恢复还需要时间。
没想到连拿重物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现在的她也无法完成。
平底锅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衡澜深呼吸,本想给阮今雨一个惊喜,现在显然因为她的弄巧成拙变成惊吓。
不多时,楼上传来哒哒哒的走路声。
阮今雨赤着脚,顾不上穿室内鞋就顺着楼梯走下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头发因为睡了一晚而蓬了起来。
“衡老师……”
阮今雨一开口,就是清醒时的克制和疏离。
“怎么了?”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东西。”衡澜抱歉地对阮今雨笑笑。
阮今雨扶着额头靠在墙上:“你先放着吧,等会儿我睡醒之后来弄。”
衡澜看阮今雨眼神迷离,面色泛出不正常的红来。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上前,抬手探了探阮今雨的额头,烫得过分。
“你发烧了?”衡澜问。
阮今雨靠在墙上,闷哼着:“不知道。”
她身体一向弱,以前换季的时候一定会感冒。
想来也许是昨晚冲进浴室救衡澜之后,忘记吹干头发就直接睡了才着了凉。
衡澜扶着她回卧室躺下,翻出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