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爱人的声音,室内还有爱人身上的香气,一抬头,恍惚间又看到阮今雨的残影又站在门口。
心里被生生地挖掉一块肉一般,空落落的。
“衡老师,你,还好吗?”
门口的残影突然间开口说话了。
那就不是残影。
是阮今雨本人去而复返。
衡澜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取住了,砰砰砰都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你怎么回来了?”衡澜站起身来,眼底重新燃起希望的火。
“社区被封,出不去了。”
阮今雨只是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
“社区被封?怎么会?”
不等阮今雨回答,她的电话先想起来。
阮今雨接起电话,朝屋子深处走去。
“姐姐,对,我在家里……”阮今雨握紧电话,语气娇嗔,“本来司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结果却跟我说,因为我们区突然发现几例甲级传染病,恐怕会有大规模传播的可能,所以进入紧急状态了……要封闭多久?他们说可能是半个月。”
衡澜的心像坐过山车一般起伏。
上苍垂怜,多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
可是,阮今雨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有什么用呢?
“我不是一个人在家。”阮今雨回应着电话那头的问题。
衡澜藏在病号服里的手握紧了,不知道阮今雨将如何地向她那位暧昧对象介绍自己。
“对,演艺圈里的人,”阮今雨扫了衡澜一眼,咬了咬下嘴唇,开口道,“我的一个朋友。”
一个圈子里的朋友?
衡澜喉头酸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阮今雨挂断电话,看向衡澜。
两人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关系,那些曾经相处时的暧昧和亲密,总会像放电影一般不合时宜地在她们各自脑海中出现。
两人的神情,多少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睡客厅。”衡澜先提出来。
阮今雨抓了抓头发:“也不用,有客卧,之前贞羽睡在那边,你等等,我收拾一下。”
“贞羽?贞羽是你的新朋友?”
衡澜心里咯噔一下,如果阮今雨的暧昧对象曾经来过这幢房子,那她们之间……
“贞羽你认识的,李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