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需试一试,现在就宣判她的死,恐怕为时尚早。”
“你……”二小姐气得恨不得上前把阮今雨脑袋里的水给晃出来,或者直接找人做掉阮今雨算了。
衡澜的财富帝国,那该是一笔多么可观的数字!
偏偏这个阮今雨要挡住别人的财路!
二小姐攥紧拳头,正在脑海里盘算如何干掉阮今雨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衡二!”唐娅高声骂道,“从前衡澜待你不差,多少次你差点被赌场剁手,都是她带钱去赎你,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二小姐看到来的是唐娅,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阮今雨还算好对付,到底是个外人。
唐娅为人手段颇多,明的暗的都有,要是继续拖下去,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大雪封路,我可是求了好多司机师傅,才赶来的,没想到二小姐竟然是比我还快啊!”
唐娅话语间不无讥讽之意,嘲笑衡二是生怕衡澜不死,又暗指衡二或许跟这次车祸有关。
衡二轻蔑地笑一声:“衡澜姐姐是衡家中流砥柱,我关心她,当然来的比较快。而且,你恐怕消息滞后,警方已经得出结论了,肇事的车辆是因为司机醉酒,可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唐娅不信。
“如果你继续这样咬着我,我可要起诉你诽谤了,”二小姐上下打量唐娅一眼,“何况,你也只是被衡澜打发出去的狗而已,又何必这么忠心耿耿地护着她?”
“我还是只喜欢跟衡澜说话,”唐娅说,“她有素质。不像你,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你在狗叫什么。”
“多说无益,律师,打开生前预嘱,让她们看看,也好死了这条心。”二小姐扬起下巴,信心满满,双手抱臂。
“好啊,那就打开看看。”唐娅半点没有发憷后退。
阮今雨不禁碰了碰唐娅的手,轻声问:“现在要怎么办?”
“只管叫她打开就是。”唐娅面容坚毅。
二小姐带来的律师拿出文件,扫了一眼,脸色忽然一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把文件递给她看。
二小姐接过文件,眼睛瞪大,面如土色,忽然间身上那种嚣张的气焰全都没有了,不可置信,来来回回地又把文件看了好几遍。
她不住地喃喃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阮今雨从二小姐手中把文件接过去。
白纸黑字,却好像有生命一样,逐渐鲜活起来。
文件里,衡澜确实有约定过,一旦发生意外状况,成为植物人的状态,她选择放弃继续治疗,保全作为人的最后一份体面。
而同时,她指定前妻阮今雨作为她的危病监护人,有决定她是否继续接受治疗的权力,一旦她死亡,财产尽数归前期阮今雨所有。
“可是,我是衡澜第二顺位的继承人!”二小姐叫了起来,“阮今雨跟她已经离婚了!没有资格继承遗产。”
“哼!”唐娅冷笑一声,对二小姐努了努下巴,“让你的律师来告诉你。”
律师弱弱地推了推眼镜:“一般来讲,植物人的财产处理和分配遵循一个原则,遗嘱效力大于法定继承效力。”
“你是不是搞错了?”二小姐责问律师,“这份文件是不是旧的?你把最新版的生前预嘱给我拿来!”